姬定呵呵道:“很短。别眨眼。”
.....
“老师,方才学生收得消息,左槐给周先生下了一封战帖。”
鲁伯友快步来到屋内,向子让禀报道。
子让微微皱眉道:“为何?周济在朝中的那番言论,并未有提到墨家。”
鲁伯友羞愧道:“这...这可能跟学生有关。”
“与你有关?”子让疑惑地看着他。
鲁伯友点点头道:“因为外面有人传言,周先生乃是儒生,上回是以儒学击败了学生,也是儒学击败了墨学,故此卫侯才选择儒学,这引起左师兄他们非常不满,故而才给周先生送去一封战帖,要为墨学证明。”
子让听罢,不禁皱眉道:“他们真是糊涂呀!当初那场比试,周济都未说上几句话,与儒学毫无关系,这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其意图只怕是想阻止周济变法,那你可知周济接下了没有?”
鲁伯友摇摇头道:“这学生不知。”
“已经接下了。”
只见姬舒从门外走了进来。
子让瞧了眼姬舒,又向鲁伯友道:“你先出去吧。”
待鲁伯友离开之后,姬舒道:“学生方才就是从周家回来,三日之后,脍炙酒舍,并且他还说在百声之内结束这场辩论。”
“百声之内?”
子让惊诧道。
姬舒点点头。
“这小子到底还藏着多少本事!”子让笑骂一声,又向姬舒问道:“你方才去周家,也是为了这事吧?”
姬舒点点头道:“从周先生之前的所为来看,他应该是推崇墨学,为何突然推崇儒学,这令学生百思不得其解。”
子让问道:“那他可有告诉你答案?”
姬舒道:“他只是说,天下大治唯墨学,但是治理卫国需儒学。”
子让思忖一会儿,道:“说得是有道理,但老夫以为他的目前绝非如此简单。”
姬舒面泛犹豫,道:“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一句话。”
子让问道:“什么话?”
姬舒道:“他说如果他是我,他会欣喜若狂,因为这是一个收拢人心的好机会。”
子让稍稍皱眉道:“难道他是有意为你创造机会。”
姬舒点点头道:“学生最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并未明言,而这又不是小事,哪能仅凭猜测行动。”
子让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姬舒诧异道:“恩师为何发笑?”
子让笑道:“也许他就是让你瞎猜,让你难受,让你有求于他。”
姬舒美目中突然闪过一抹光芒,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来:“他非善类,若是真如恩师所言,那他也必在我身上有所求。”
......
绁府。
“主公,周济接下了左槐的战帖。”
“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绁错抚须一笑。
一旁的擎薄问道:“那日在朝中,周济面对满朝士大夫,尚且还能够占据上风,左槐能赢得了周济吗?”
绁错笑道:“在朝中那是因为君上、殷顺且、富术都是站在周济那边的,更别说还有不少人本就是推崇儒学,如今可不一样,如今可是儒墨之争,关于两家学派的辩论,可从未间断,一直未能分出胜负,就算周济能够赢得了左槐,接下来还会有右槐、上槐、下槐,只要将周济拖在这里就行,至于他们谁胜谁负,与吾等毫无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