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他可也比不上孙膑啊!
姬定又笑道:“其实这二者也并不冲突,我的职责,乃是找寻兵源,打造军备,以及告诉成陵君,该打哪里,该跟谁去打,而成陵君的职责,则是根据我的命令,去打赢这场战争。”
成陵君当即恼羞成怒,我怎就成你的马仔了,但如今姬定风头正劲,他倒也不太敢太过嚣张,问道:“那我倒想周客卿请教一下,这强兵之策。”
姬定笑道:“成陵君这一句话,就已经道出你我二人职责上的不同啊。我谈得乃是治国之策,而成陵君谈得只是治军之策。”
成陵君争辩道:“你方才说得是,欲大治,先治河东,欲治河东,先治军,这与我所问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
姬定笑道:“若抛开前二者,只谈强军之策,那可真是太简单了,只需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投入到军事当中,我敢保证,短时内,必将练就出一支强大的军队,但是这种不顾一切代价的强军之策,很快就使得国破家亡。
我那话的意思,唯有先治理好军队,才能够治理好河东,唯有先治理好河东,才能治理好整个国家,治军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治国,强军也是为了强国,这个关系是决不能轻易变化的,若是治军,不能达到治国的目的,那么治军也毫无意义。”
说到这里,他看向成陵君,笑道:“若单论治军之道,济不如成陵君,可若是要基于治国来治军,呵呵,成陵君恐不如我也啊!”
成陵君顿时哑口无言。
让他训练一支军队,这没有问题,但若是将治军和治国联系在一起,那他要有办法,不早就说了么,岂会等到今日。
惠施抚须呵呵笑道:“周客卿此番言论,令吾等茅塞顿开,也吾等更加期待,周客卿的治国治军之道。”
魏惠王也激动道:“是呀!卿有何妙策,快快说来,寡人都已经等不及了。”
“不敢!不敢!”
姬定站起身来,拱手一礼,谦虚地说道:“在坐的各位,都是治世之贤臣也,若济所言有不对之处,还望各位能够及时帮济纠正。”
一片沉默。
谁也不想跟成陵君一样,瞬间成为马仔。
姬定微微一笑,道:“我当初在卫国任职时,曾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这人不太爱拖鞋,每回与他去官署办事,他总是将地板踩得脏兮兮的,一些同僚实在是忍不住,便问他,你为何总是不拖鞋,他说他有一种怪病,这脚不能受寒,我们觉得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没有再说了。
可是有一天,我去他家做客,突然发现他竟然是赤足而坐,家里的地板也非常干净,我就很好奇,你不是脚不能受寒么,怎还赤足坐着。”
魏惠王喜欢听故事,就道:“自家的地板,他自然舍得弄脏。”
姬定忙道:“大王英明,正是如此,他说官署的地板,又不是自己的,为何要那么爱护,自家的地板可是自己的,那自然得好生爱护。各位说,这人是不是很有趣?”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毫无笑意,呆呆地看着姬定。
这趣味在哪?
惠施见有些冷场,回答道:“此不过人之常情罢了,诸如此类的事,是随处可见啊!”
“对!就是人之常情!”姬定点头。
魏惠王好奇道:“这与治军之道,有何关系?”
“大王勿急,且听臣慢慢道来。”姬定拱拱手,又道:“方才我说了治军与治国的关系,治军的目的一定是为治国,若采取不顾一切的强军之策,那只不过是自取灭亡。
故此治军之道,首先就是要考虑国家现状。而我们魏国的现状,就是因为常年征战,导致国力衰弱,急需恢复国力,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要选择最省钱的方式,去练就一支强大军队。”
成陵君一听,又坐不住了,道:“养兵可是需要花钱的,省钱可就养不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