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啊!”
姬定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王子槐激动道:“怎么一样,你方才拿出的大小法,才是你与父王商量的结果。”
姬定点点头道:“王子说得不错,这的确是我与大王商量的结果,但是大王想要的是证明这一套新法是否可行,是否胜于旧法。”
王子槐越听越糊涂了,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擅自改变。”
“我没有改变啊!”
“你这还没有改变?”王子槐睁大眼睛看着姬定。
“当然没有。”
姬定问道:“敢问王子,何种方式才能够证明这套新法是目前最好,最适合我们楚国?”
王子槐沉吟少许,道:“若要证明此法好与不好,首先一点,必须得有效执行,若不执行,又怎能判断此法的好坏,可你却又要修改其法,那怎能证明得了。”
“王子此言差矣。”
姬定摇摇头,道:“如果直接执行新法,就算干得再好,也会被人诟病的,这大家说好,还真的好。
如何证明此法是最好的,很简单,先让他们拿出一套他们认为最好的新法来,咱们一比较,自然就可以分出优劣,如此也能够让大家更加信任新法。”
王子槐思索半响,摇头道:“这我还是不明白。”
姬定耐心解释道:“方才我们已经给出新法,但他们却认为自己吃亏了,如果我们强行推动新法,那他们总是会憋着一口怨气,想尽办法与我们作对,如果各地都如此,那我也分身乏术啊!
故此最开始,还得顺着他们来,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条件任由他们选,王子应该也见到了,他们方才都是很开心地离开这里。
当他们发现,他们自己定得新法,就还不如我给的好,那他们才能够深刻的认识到,这新法的好处。
否则的话,纵使我们做得再好,他们也会因为人性的贪心不足,认为若按自己的想法来,他们是能够得到更多的。”
王子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不对!不对!你这说法是要基于你收上来的商税,要远远高于他们所得,他们才会感到后悔。”
姬定点头笑道:“王子说得不错。”
王子槐道:“这如何可能。我知道周客卿在濮阳做买卖非常成功,但那可是濮阳,交通四通八达,而这里交通闭塞,我们来到这里之后,连一家酒舍很难看到,商人都没有,这商税又从何谈起。”
姬定笑道:“这里没有商人,那是因为我没有来,我来了,商人来了,否则的话,我又怎敢向大将军保证,帮他获得万万之利啊!”
王子槐见姬定信心满满,不由得信得几分,但他兀自想不明白,这地方咋做买卖。
姬定对此倒也没有细说,半日之内,他就将新法给修订出来。
重新修改的新法,比之前要更加简单粗暴,且非常好理解,田亩税统统都不收,甚至都不管,反正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而关于山泽之赋,这个其实应该属于商税,但姬定也并未做出改变,一切都归大将军府拥有。
一般来说,楚王只是收取各地一些贡品,当地的山泽之赋,还是由当地贵族把持,关键是你想收,也没有手段去收。
但是呢,姬定要求划一块地方出来,供商人行商,这里就归朝廷直接管辖,专门收取商税,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才能够确保商人的权益,如果混杂在一起的话,不管你律法是怎么定的,这贵族还是会凌驾于商人之上。
直接圈一块地出来给商人,直接将商人与贵族隔开来,如此才能够确保商人的权益。
当麻海他们看到这份新法的时候,真的是不敢相信,他们就不明白,为什么楚都那些贵族,还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千万别接受姬定的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