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烈微微摇头:
“你们只看到这位杨兄弟胜的轻易,怎么就没看到他后颈之上的爪印?”
锦衣卫多是良家子世袭,彼此关系都算亲近,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及。
但他也知道,杨狱的出现,对于他们的刺激是极大的。
骤升百户也就罢了,这次又表现亮眼,心中不吃味,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嗯?”
众人一怔,这才注意到,杨狱的脖颈处,分明有着一个深可见骨的爪印,此时还在流着粘稠的黑血。
“真狠人……”
见识过这灰袍人的爪功的一干锦衣卫真有些咂舌了。
那灰袍人的爪功足可握铁成泥,便是铁铸的身子也禁不住那么一抓,这位杨兄弟,真是泼天的胆子。
不避不闪,这要是被抓住后颈。
不说将脊椎整个抽出来,也足够捏断脖子了。
“以命搏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见众人心中吃味大消,曹金烈故作感慨,伸手唤了一声:
“杨狱,来,为你介绍几位同僚……”
……
……
“祁罡!”
听得不远处接连响起的两声惨叫,滚滚烟尘中披头散发的况天青面色发狠,剑光吞吐暂退祁罡的同时。
鼓气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啸:
“尔等还不出手?!”
“嗯?!”
祁罡眸光一凝,收拳挺立:
“你且叫来,本大人今日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人来。”
不同于况天青的狼狈,他一袭黑袍依旧,气息仍旧雄浑如山。
“祁罡!”
况天青几乎咬碎了牙。
祁罡早已跨过如龙气血的门槛,只差一步就可踏足筑基第五关,换血也即将圆满。
哪怕他身怀秘宝,又有十步一杀这样的武功在手,也只能勉力维持。
更让他吐血的是,他今夜要等的那些人,见得祁罡,竟一个都不敢现身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祁大人,事可不要做绝!”
这时,自夜幕中传出飘荡不定,且刻意改变了声线,甚至听不出男女的怪异之音。
呼!
话音未落。
几道身影已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远处的屋檐上。
这几人皆着黑衣、面罩,不见面目,甚至连刀剑都只是街上最为寻常的货色。
但这几人一现身,祁罡的神色都为之一沉。
“一群藏头露尾的东西……”
寒风之中,祁罡跨步如山位移,气势雄浑而凌厉:
“待某家扒了你们这身皮,瞧瞧是哪个阴沟里的老鼠,敢在本大人面前大放厥词!”
“给你脸,叫你一句大人,不给你脸,叫你猪狗又如何?”
眼见祁罡跨步而来,那几道人影面色皆是一沉,彼此对望一眼,齐齐跨步而下:
“给脸不要,那就把命留下吧!”
呼!
话音飘荡之间,几人脚步突然一顿,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不假思索的折身就走,让况天青看的一阵发懵。
“你们?”
况天青心头一震,猛然抬头,就见得大风扑面,一道惊空遏云的鹰啼鸣动夜空。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