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年,终究不肯回乡再相见。
“唉~,可能会吧!二娃喝完粥,带着三娃去河边玩吧!”
...
苏尘乘竹筏在河道里走着,看到那条熟悉的老渔船。
还有两个眉目有些熟悉,面相又有些陌生的七八岁小娃,在老渔船附近的河岸上玩耍。
二弟,三妹?
苏尘心头不由一紧,在老渔船外犹豫了一下,掀开破布帘,见到了数年未曾见的苏老爹和苏老娘。
爹娘仍然住在这条竹棚泥巴的老渔船里,床榻上是几条破棉席,堪堪能够抵挡住刺人的寒风。
床边还一双打了无数补丁的鞋子上,沾满了厚厚几层泥巴。
苏老爹和苏老娘正在灶台旁烤着火,喝着粥,商量着一会儿去哪里打渔。突然,看到一名布衣青年人掀开破布帘子,站在老渔船外。
“爹、娘,我回来了!”
苏尘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一身布衣,站在老渔船门口。
“大~,大娃!”
苏老爹一愣,一时手足无措,老烟斗哆嗦着,不知该放哪里。连忙将船里的一条旧凳子搬了出来,拍去灰尘,让苏尘坐。
“爹,今天别打渔了。”
苏尘笑道:“我在城里扯了几匹布,还有几斤白面、猪肉馅,晚上包一顿饺子吃吧。还有这条鱼,回来的路上捞到的。一会儿熬汤,让二弟三妹也一起喝。”
“回来就好,娘给你包一顿饺子!孩子他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刨鱼。”
苏老娘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忙里忙外,烧水煮饭,给苏尘熬鱼汤。
苏老爹愣着没动,默默的看了一下那条鱼,太湖三珍之一的银脊刀鱼!半斤重,卖到县城客栈,少说也值个五六百铜钱。
他打了一辈子的鱼,从未尝过这鱼是什么滋味。这么值钱的东西,哪舍得吃啊!真是败家!
他坳扭不过,终究还是去刨鱼。
苏尘趁着他们在烧火,熬鱼汤,悄悄加了几支温补身子的上好药材。
苏尘重新在床榻边坐着。
很快,二弟三妹进来。
一晃五年,他们已经成长八、九岁摸样,躲在灶台边,望向他的目光畏畏缩缩,跟他很是生分。
苏老娘小心的将滚烫的鱼汤吹冷些,这才端给苏尘。“大娃,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饺子,一年到头难得吃一回!和着鱼汤吃,别噎着了!”
“好,你们也喝一碗。二弟三妹进来,让他们也喝几碗。”
苏尘心酸,喝了一小碗温热的鱼汤。
苏尘这才颇为随意的问道:“爹,娘。我这些年在药王帮,每四五年也陆续托张叔寄回了不少银两回家,也有将近百两。怎么,张叔没空捎给你们?”
开始只让张屠夫捎带小半两。后来他成了药王帮杂役堂的中级执事,便增加到了一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