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一听,连忙跪下,低头连声说: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还不敢?把这丫头拉出去,关在外耳房里思过!”梅爵不耐烦的大声吩咐道。
“小姐,我知错了……”青竹恐惧抬头向梅爵认错,但话没说完,就被人拖了出去,丢进了耳房。她坐在地上,委屈的哭泣着,听到门关上了,就站起来,靠着墙站着。屋子以前有仆人住着,梅爵出嫁后就空着了。屋里摆着几个红漆竹凳,但她不敢坐;床上的被褥被收走了,放了些暂时不用的精巧的家什在床上,其中一个暖手的碳炉闪着金光。她目光呆滞的停在了炉子上,不知道何时可以走出这间屋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人推门进来,是冬子。就见她侍立门旁,手里拿着鞭子。梅爵随后也进来了,在红漆登上坐下,对着青竹。青竹见状忙过来趋步跪下。
“你不用怕,我只问你几句话!你照实说就没事了。”梅爵平静的对她说。
“是!是……”
“你这几天有没有见到太太和姨太太们?”
“昨日天黑前见到一回太太,是去前厅送果子!”
“她最近有没有亲自吩咐你们做什么?”
“没有亲自吩咐过!我做的事都是管厨房的卢妈妈吩咐的!”青竹紧张的摇摇头回答。
“那你可知道府里上下见我都怪模怪样的,是怎么回事?老实说!”
“怪模怪样?”青竹看看梅爵,不知所以然的重复问。
“是的,尤其是到了我们这里,就像见了鬼!”冬子恶气的替梅爵补充道。
梅爵看见跪着的丫头听到“鬼”字时,惊厥了一下,就像真是见了鬼,这让她更加好奇。
“……”
“怎么不说话了?”冬子紧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