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乌鸦起落,却悄无声息,只有一双双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焕发着光亮,令人不寒而栗。
披着灰袍的苍老男人站在窗前,伸手,接住夜空中降下的飞鸟,侧耳聆听者那晦涩的鸣叫声。
许久,转身向着身后那个阴沉的青衫男子摇头。
“帮主,他不同意。”
“说不动姬仙客那个家伙?”佩剑的男子冷声问:“难道五万金都请不动他出手?”
灰衣老者摇头,沉默片刻之后回答:“他说……坊主之位至尊至贵,想要他出马,除非二十万金,否则免谈。”
“二十万金?真以为他长安城第一剑客的名头多值钱么?”
帮主嗤笑:“也罢,既然他不给面子,那自然也不用多说……那个叫做李白的小子那里怎么了?”
“被光德坊的坊主送到了程府那里之后就没消息了。”
灰衣老者汇报道:“我布置的乌鸦也被打下来了,不敢再多做窥探。”
“……也罢。”
帮主的神情阴沉,按着剑柄,许久:“程咬金那个家伙背后的靠山众多,我们倒是不便动手。
就让李白那个小子且安生几日,稍后自然有他的苦头吃。
倒是安乐坊那帮遗民越来越跳了,传令下去,让人看紧一点,不要被一帮贱民坏了乌有公的大事。”
“在下明白。”
黯淡的月光之下,数只乌鸦展开翅膀,带着噩耗高飞远去。
第二天的清晨,李白从梦中惊醒。
在石块摩擦的高亢声音中,他仿佛看到自己睡个好觉的梦想在插上翅膀离自己渐渐远去。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打算再睡,可连续不断的噪音却令他睡意全无。
恼怒的起身,推开窗。
果不其然,看到院子里那个**着上身的男人,手里提着好几个巨大石锁正在像是玩玩具一样的抛弄着,恐怖的风压扩散。偶尔那几个石锁在空中碰撞,就迸发出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高亢声音。
每一个……起码都有数百斤吧?!
李白愕然。
“哈哈哈,小子终于醒了吗?”
程咬金手中的石锁变戏法一样在空中叠成一摞,比常人的身高还要夸张,在他手里随意的托着。
“你可真够能睡的,东市的驴都不敢像你这么歇!”
他咧嘴大笑着,催促:“赶快起床,咱们快乐的晨练开始啦!”
“算了吧,这种方法不适合我!”
李白抵触的疯狂摇头:“过于粗鄙,又失仪态……”
“哟呵?看不起力量训练?这种话等你打得过我再说!”
“你有本事把剑给我啊!”
李白气不打一处来:“我立马就教你剑的十八种写法你信不信?”
“嘿,那可是我的战利品。”
程咬金挠着下巴上的胡子,毫不惭愧的说:“况且,哪里有明知道对手擅长剑术,还授人以柄的道理?你怕不是个傻子。”
李白感觉自己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