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后红炉独铸成,藓痕磨落月轮呈。万般物象皆能鉴,一个人心不可明。
匣内乍开鸾凤活,台前高挂鬼神惊。百年肝胆堪将比,只怕看频素发生。
在李逊之的宅邸中,孔清详尽的把黄帝古镜的来历给对方介绍了一下之后,转过身,一脸坦荡的把黄帝古镜又挂回了墙上。
“根据贫道卜算的结果可知,这个妖孽虽然通过望气之术知道了大使的家中有宝物,但他并不知道宝物是什么?于是这个妖孽就把目标放在了大使家中的公子,也就是李郎君的身上。接下来,妖孽使用了一些手段,将李郎君引到了它的巢穴……”
就在孔清开始解释的时候,昆仑奴摩利悄悄的迈步走到了古镜的旁边,然后伸手把古镜从墙壁上摘下来,开始左右的打量着。
“我儿被引到了妖孽的巢穴……”
李逊之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超自然的事情,一脸木然,张口结舌的说道。“他怎么会被引过去的?”
“怎么被引过去?只要那个妖孽变成一个标致点的妇人不就引过去了吗。”
坐在床榻旁边哀哀哭泣的那个少妇抬起头,悲哀之中带着一些怨愤的说道。
“郎君平日里性好渔色,奴家苦劝不听,想让耶耶你劝一下吧,耶耶你也不当回事,还跟奴说让奴大度一些,不要把郎君枷的那么紧,现在好了吧,奴想不大度都不行了……”
听到自己儿媳妇的话之后,李逊之木然的面孔又颤抖了几下,眼泪夺眶而出。
“是老夫错了,该让你枷住他,不让他四处拈花惹草的……”
“咳咳……”
听着这对公媳的话,孔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
虽然事情的确是这么一个事情,不过这些事情你们自己人不能等关起门来自己商量吗,当着贫道和老黑这两个外人的面说这些话不合适吧!
而且还尽说一些虎狼之词!
什么紧不紧的……
“总之呢,李黄郎君到了那个妖孽的家中之后,估计那个妖孽百般引诱,但是李黄郎君却始终没有说出家中有什么法宝,因为李郎君确实也不知道这面古镜的事情,最后那个妖孽一怒之下,一口就把李郎君给吃掉了……”
说到这里,孔清看着李逊之和他儿媳妇两个人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想到了他们两个刚才讨论的话题,于是又加上了一句话。
“放心,是上面的那个口吃的!”
“……”
李逊之和李黄的妻子默然无语的看着孔清,过了一分钟以后,李黄的妻子才用枯涩的声音说道。
“奴家倒是宁愿是下面那个,起码那样他还能活着回来。”
“……”
“咳咳……”
孔清又咳嗽了两声,有些狼狈的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
“在吃掉李郎君之后,那个妖孽就用妖法将自己的蛇蜕变成了李郎君的样子,指使着它回到了大使您的家中来寻找这面古镜,只不过那个妖孽没有想到的是,这面镜子并不是收藏在李大使的藏宝室之类的地方,而是就这么大咧咧的挂在了李郎君的墙上……”
铮!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声彻一室!
孔清,李逊之和他的儿媳妇三个人同时把目光投了过去,正好看到昆仑奴摩利手里拿着那面黄帝古镜,一只手还做着一个叩打的样子。
在看到他们三个的目光之后,摩利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憨厚一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
孔清把看向摩利的目光转到了李逊之公媳两人的身上,继续说道。
“从刚才这个傀儡倒下的地方可以看出,当时伪装成李郎君的傀儡正好把自己的面容映进了这面古镜之中,结果被古镜发现了他妖邪的身份,然后……”
“噗……”
孔清伸出一个拳头,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傀儡既然被古镜发现,那么自然当场就被击破了那个妖孽施加的邪法,现出了原形,然后就是各位看到的李郎君忽然从身体里冒水的情况了。”
“原来如此……”
如果在孔清给他展示黄帝古镜之前的时候,恐怕李逊之还对孔清的话有可能将信将疑,但是经历了刚才蛇皮在镜光之下灰飞烟灭的一幕之后,李逊之已经彻底的相信了孔清玄门高士的身份。
“那么敢问小真人,那个妖孽藏身的巢穴在哪里您算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