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遇难了?”
虽然说武君雅并不是他武士彟的孩子,但却是他大哥武士棱唯一的独子,他现在还记得当年武君雅跟着他来长安的时候,他大哥武士棱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的把武君雅托付给他……
现在武君雅居然遇难了?
这让他怎么跟自己的大哥交代……
武士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我的侄子不能白死,去!给某查清楚,到底君雅是怎么死的?”
“是……是……”
仆役答应了一句,然后立刻退着走出了房门。
“武尚书,”
跪在地上的小吏抬起头,看向了武士彟。
“某愿意……”
武士彟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从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吏的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耐烦的目光。
“但本官不愿意了,来人……”
随着喊声,外面很快就走进来两个工部的小吏。
“把这个家伙带出去,抄了他的家,然后把人送去京兆府,就说此人赃滥,徒一千里。”
“不要啊……”
在听到自己会被抄家,然后还要徒一千里的时候,这个工部的小吏瞬间崩溃,他用力的用头磕着地面,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尚书您要做什么,某都能帮您办的,饶命啊,武尚书……”
……
就在这个小吏被人拖走的时候,在天台山上的国清寺内,一个虽然年纪不小,但看上去丰神俊朗,一看就是大德高僧的人正伸出一只手指,手指上还顶着一只被折叠起来的纸鸟。
让人奇怪的是,这只纸鸟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好像人说话一样。
在一开一合之间,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就从纸鸟的嘴里传了出来。这个丰神俊朗的帅气老和尚则是脑袋微侧,似乎是在仔细的倾听着。
“傅奕对我佛门仇恨深重,此人不除,我佛门就还有劫难……还有李渊这个胡儿……一心想要认老君为祖,数典忘宗……佛法南传已经是当务之急……此次长安诸寺院之内温养的法器是我法华宗这数十年来品质最好的一批……老僧也必须想办法把他们收回。”
纸鸟反反复复的将一段话重复了三遍之后,随着金光一闪,再次变回了呆若木鸡的状态。
“唉……智曦大和尚还是目光短浅了一些,既然长安的寺院都守不住了,那么还要这些财物和法器做什么,索性全都丢出去,挑动其余的佛门宗派与圣人之间产生冲突不好吗?”
帅气老和尚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而且在看到青霞子之后,居然还想要收回法器……智曦师叔,有些事情不能贪啊!”
话才刚刚说到这里,老和尚忽然皱了皱眉,手一翻,将手中的纸鸟收了起来。
下一刻,一个披着袈裟的和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他合十行礼。
“章安大师,隐门当代隐娘湛然比丘尼已经到了国清寺。”
“哦……”
这个帅气的老和尚,也就是法华宗现任的宗主,被称为灌顶大师的章安和尚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快请进来!”
一刻钟以后,一个眼神明亮,身材窈窕,穿着一身灰色僧袍,手持拂尘的女尼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乍一看好像是有四十多岁,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她可能只有三十多岁,但如果你只看对方那一对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的话,又恐怕会觉得她只有十几二十岁。
“灌顶大和尚……”
女尼走进来之后,单手举起,放在胸前,对着灌顶和尚微微鞠躬。
“你这么着急的催贫尼来天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