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德正搂着刚纳的第四房小妾睡的正香,结果就听见咣铛一声巨响,吓得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没等他有所反应,就看见原本应该在县城的典史女婿马有禄指着他叫道:“他就是李孝德!”
……
这次行动太突然,李孝德虽然家里也有一些家丁护院,但是这大冷天早都呼呼睡着了,唯一发出预警的还是李孝德儿子养的一条狗。
这狗一开始汪汪叫的很大声,结果被铁牛踢了一脚后就趴在地上低眉顺眼呜呜呜了。
李家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了起来,丫鬟婆子们被勒令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许出门,家奴男仆们则被捆着手脚扔到了柴房里。
一个护院半夜起来撒尿正好碰上了沈墨,正要动手,就被沈墨一刀给砍断了脖子。
除此之外,没有一人伤亡。
更无一人逃脱。
李孝德这厮一把年纪了睡觉喜欢光溜溜,铁牛看不下去了扔给他一条裤子,然后将他五花大绑。
看着自己面前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年轻人,再看看旁边垂头丧气面无表情的典史女婿,以及被捆的紧紧的跪在一旁的自己的妻儿老小,李孝德又惊又怕,满心茫然。
人在家里睡,祸从天上来。
就挺懵的!
光着上半身的李孝德既冷又怕,牙齿咔咔作响,壮着胆子问道:“这位大王,半夜造访,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只要大王不伤害老朽,老朽什么都答应大王。”
沈墨看他一眼,这个老地主倒是机灵,笑道:“李老爷,不用害怕。我们是好人,从贵州那边过来的。这眼瞅着要入冬了,兄弟们过冬的物资都没有着落。这不正好遇到了这位马典史,说李老师平生最是乐善好施,慷慨仗义,所以就过来找李老爷化个缘。若是惊扰到了李老爷还请莫怪。”
李孝德一听这伙强人竟然是从贵州来的,心都凉了半截。
就算自己回头报官,本地的官府管不到贵州地界,贵州的官府更会搭理自己。
又听说是自家的典史女婿当的带路党,李孝德不禁狠狠瞪了马典史一眼,结果正好被马典史给恶狠狠的瞪了回来。
李孝德急忙低下头避过马典史的目光,甭管是这伙强人,还是马典史,自家都惹不起的。
李孝德强颜欢笑道:“马典史说得对,老朽虽然略有薄产,但是生平最喜欢结交如大王这样的好汉。大王尽管去库房挑选,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千万别跟老朽客气。”
说这话的时候,李孝德心里都在滴血。
沈墨笑道:“李老爷果然是个大善人,不亏是李大学士的后人,佩服佩服。”
这话听得李孝德老脸发热,心中大骂沈墨不是个东西,借着祖先的名头来骂自己。
沈墨让铁牛拿着李孝德交出的库房钥匙,拎着一个家奴的后脖领让他带路,率领护村队去库房搬东西了。
沈墨坐在李孝德的房间里,让人找来笔墨纸砚,刷刷刷的提笔写了起来。
马典史不明所以,只好站在一边继续摆出一副司马脸。
李孝德光着上身冷的瑟瑟发抖,但是又不敢多说一句,只好趁着马典史不注意的时候多怒瞪他急眼来转移注意力。
不多会,沈墨停闭,拿起纸张吹了吹,然后对一旁的马典史招了招手笑道:“马典史,过来看看,没有意见的话就照着抄一份,然后签名按手印。”
马典史接过去一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心中大骂反贼无耻。
这是一封自愿加入反金义军书,大意就是马典史觉得自己身为汉家血脉,却为鞑虏效力,如今良心发现,深感自己不忠不孝,所以自愿主动加入反金义军,充任义军在官府的内应,愿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义军提供帮助。
落款处需要他签名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