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大步上前,训斥道: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守卫军影帝,不得擅闯。”
妇人抹了抹眼泪和鼻涕,伏地而泣:
“民妇不敢擅闯军营,守卫军护卫长城,保护父老乡亲,民妇和乡亲们敬爱将士们,民妇只想讨个说法,讨个公道。”
一上来就戴高帽,并把自己摆在弱者地位。
张副官皱了皱眉,便不好再训斥,沉声道:
“你想讨什么公道。”
妇人抽泣道:
“民妇听说,杀死我男人的凶手已经抓住,被大人安排在守卫军营房里,可是真的?”
张副官本想推诿敷衍,突然发现身边不少守卫军,竟同时看向了自己。
顿时心里一凛,知道司南星在营房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他现在扯谎敷衍一个民妇不难,可落在守卫军眼里,可就变成心虚了。
可就是替谣言背书。
张副官念头一转,淡淡道:
“确有此事。”
妇人闻言,突然一声嚎哭:
“王贵,你死的冤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守卫军真的包庇犯人了。
张副官大怒:
“何来的冤,贱妇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妇人哀泣质问:
“既已抓住凶手,为何不收押。我听说守卫军统领把他藏起来了,还说,还说.........”
她一脸惶恐,摆出不敢说真话的模样,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不远处围观的百姓顿时窃窃私语:
“对啊,既然是凶手,为何不收押。”
“听说那个新来的统领是李氏皇孙,那凶手是云中细作,是他的人呢。”
“传闻不是真的吧,难道真的要让云中人入城?那守卫军是不是也要跟着那个新统领造反啊。”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在张副官耳里,他敏锐的注意到,一部分守卫军露出了愤慨之色。
但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听到百姓这般抹黑,都会心生怒气。
而这一切的来源是新统领李信。
“疑犯虽然逮捕归案,但在逮捕过程中受了重伤,伤势未愈之前,此案无法审理。”
张副官环顾周遭百姓,大声道:
“嫌犯是统领大人亲手抓获,我知城中谣言四起,尔等不可轻信,守卫军戍守边关,何曾做过不利于百姓之事?”
他的话多少让围观百姓们打消了疑窦,毕竟守卫军多年积攒下的名声和威望,不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能攻破。
张副官摆摆手,让两名守卫军把王贵遗孀和一对子女带走了驱赶到远处。
百姓们顿时做鸟兽散,各自忙活去了。
张副官转过身,看向远处的李信。
他正要过去,耳廓一动,听见那群聚集过来的守卫军正在低语。
“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听起来似模似样的。”
“我昨日路过那个云中女子的院子,看到她好好的,哪有张将军说的那么夸张。”
“对啊对啊,而且我听很多兄弟们,那天统领确实发狂了,六亲不认,还是花木兰队长制服他的。”
“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守卫军们窃窃私语,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