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年轻人,年纪不大,机关术竟然这么犀利。”
“刚才那年轻人的表现明显游刃有余……与他切磋的吴庆大师可是城卫府的机关术教习,竟然败得这么彻底。”
“可惜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士,鲁班……我从未听过这名字,莫非他是长安那边来的机关术师?抑或是稷下的学生?”
“你们都猜错了,前些时日我刚听一些南边来的行商提起过,这个叫鲁班的年轻人是个流浪的机关师,据说是个天才,每途经一个城市,必然会对当地的知名机关师发起挑战。不止我们遭殃,仅那行商知道的,就有七座城市的机关师曾被鲁班击败,一路走来没有败绩。”
“这么说来,这人是个狂热的好战份子?哼,他本事虽不错,但人也太狂妄了,竟然这么羞辱对手。”
“越是天才的年轻人,就越是争强好胜,这倒也不奇怪……”
人群的交谈声随风飘远,传到街边一名头戴斗笠、背着铁匣的黑袍人耳中。
黑袍人用手指顶了一下斗笠,同样年轻却不修边幅的脸上,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神色。
“好战的机关术天才?有点意思……要是我现在没有缠上麻烦,倒是可以找他交流一下,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启发呢,也不知道这个叫鲁班的家伙是什么性格,好不好相处……”
自言自语了几句,他忽然住嘴,往远处熙熙攘攘的路口看了一眼,眯了眯眼,扭头就走。
远方几道身影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动作,见状纷纷起身,悄然跟上。
……
城中另一边。
鲁班无视路上行人对他背后两条机关臂投来的惊奇目光,径直回到城中旅馆的房间,整齐叠好衣物,收起用来练手的各种机关术材料,连地上残留的废弃材料碎渣也一点不留,全部装进半人大小的行囊中,直到确认没有遗落任何东西,这才找掌柜退了房子。
走出旅馆大门,鲁班脚步一顿,从怀中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大部分都划上了横杠。
他找到“吴庆”的名字,在上面划了一道杠。
“这座城市的知名机关师都拜访完了,可惜他们的技术和思路与前面几座城的机关术大同小异,没什么新东西,给不了我太多的启发……”
鲁班啪地一下合上记事本,神色虽平静,心里却有些失望,不禁再次想起自己离家流浪的初衷。
从小鲁班便对各种精巧的机关造物极感兴趣,很早就发现自己具有非凡的机关术天赋,在童稚时期,就能自行拆解一些稍微简单的机关造物,并自学弄懂这些造物的机关结构。
稍大一点后,他的学习力越发惊人,只需要观察机关造物的运行情况,就能大致将原理破解个七七八八,自此对机关术的热爱一发不可收拾,每日钻研不休,技术日复一日积累了起来,自学成才,至此他也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经过常年的钻研,鲁班对机关术越发热爱,在家乡见识不到更多的机关术成果,于是他背起行囊离家,为了见识和学习不同的机关术而四处流浪求学,在大陆上游历。
王者大陆之上,许多人都可习练超凡力量,除了那些被称之为“英雄”的传奇人物,还有不计其数声名不显的超凡者从事着各种各样的行业,许多人在民间开设不同的私人学堂。
可惜鲁班离家半年以来,遇到的机关术师要么不愿意教他,要么收取不菲的学费。
一开始他也用积蓄找过几次机关师进行学习,本来满怀期待,但体验过后却大失所望,惊讶发现不少有些名气的机关师竟都是一些“欺世盗名”之人,传授的知识太过粗浅,还不如他小时候的水平。
直到几次“吃亏”之后,鲁班才明白,原来不是这些人欺世盗名,而是他太强了。经过长期的自学领悟,他的机关术水平已经超越了许多人,在外界是万中无一的机关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