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冲自前些日在临安城中听得些纨绔子弟说起那楼外楼内来了一位绝色女子,便是心痒难耐,行走江湖多年,所到之处,不论是良家少妇还是那待字闺中的小姐,但凡有些姿色的,桑冲必定要前去会上一会,一探深浅,不想那日夜探楼外楼,刚要下手之时,竟被一年轻人坏了好事,又岂能善罢甘休,便是一路男扮女装跟踪至乌墩镇,后又换上夜行衣追至这树林之中,见善无畏和吴不知离开,乘机便躲于大树之上,趁着夜色,偷偷从树上掷下一根迷香将凌霄与崔星媱迷晕。
待看清崔星媱的脸,桑冲便顿时色心大起,这小妞竟如此倾国倾城,当真是天不负我啊,当即便扛起崔星媱一路狂奔,待寻得一处荒无人烟之地,再行好事。
却不想此时身后有人大喝一声,随后便是一道金光直奔自己而来。
桑冲暗道一声该死,却未停下身形,而是暗暗运气于掌中,手中飞蝗硫石便已出手,直奔那道金光而去,砰的一声,金光与飞蝗硫石在空中相撞炸开,顿时火光冲天,将夜幕隐隐照亮,刹那之后,火光之中却是射出一道流星,划破长空,瞬间便刺入桑冲的大腿之中。
“啊”,桑冲吃痛,惊呼一声,身形急急下坠,刚一落地,便是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却见大腿之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金刚杵,鲜血正不停地往外涌。
桑冲此时无比震惊,自己这一手成名已久的“飞蝗硫石”,在这金刚杵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这世间怎有如此神兵?!却猛然想起江湖上流传的那个“金刚一怒,弑杀武帝”的传闻,莫不是眼前的这一把,便是那伏魔金刚杵不成?!
一股恐惧之感顷刻间蔓延全身,便也顾不得那腿上的疼痛,艰难地站起,变手为爪,铁指如勾,一把便扣住了扛于肩上的女子的咽喉,将其挡于自己身前,警惕地看着四周。
只见此时一个身影追身而至,此人一身布衣,正是那日在楼外楼之上坏了自己好事的年轻人,便恶恨恨地说道:“小子,你还真是副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
善无畏见桑冲扣住了崔星媱的咽喉,心中愈发义愤难填,喝道:“桑冲,速速放开星媱,否则,死!”
桑冲闻言噗呲一乐,幽幽地说道:“小子,还挺有见识,知道你爷爷我的大名,老子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死吗?星媱?嗯,好名字,人美,名字也好,待老子好好玩弄一番,自然会把这小妞还给你,届时就算让老子去死,老子也愿意。哈哈哈。”
“卑鄙”,善无畏对着桑冲恨地牙痒痒,双拳紧握走向桑冲,作势便要动手,却见桑冲单手发力,昏迷中的崔星媱便瞬间满脸涨得通红,一副欲要窒息的痛苦表情。
“小子,老子劝你最好站那别动,如若再胆敢往前一步,老子就扭断这小妞的脖子”桑冲一边说着,一边便扣着崔星媱,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眼看着就要隐没在这树林之中。
善无畏此时眼神冰冷,若如伏魔金刚杵在手,善无畏自信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那桑冲一击必杀,可偏偏适才那伏魔金刚杵已然插入了桑冲的大腿之中,此刻贸然御动,桑冲必有察觉,真把这采花大盗逼得狗急跳了墙,其后果,是自己万万承受不起的。
正进退两难之际,善无畏却见远处似有一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