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在一旁建议道“不如派斥候在四周打探,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小道上山。”
陈庆摇摇头,“正如司马之前所言,西夏人最了解西夏道,所有的捷径都被堵死,除非我们放弃这条道,否则只能老老实实强攻”
张晓叹口气,“关键上山还有屯有火油,被对方缴获了。”
陈庆心中一沉,“有多少”
“我特地问了唐将军,火油有两千桶,火药有五百桶,唐将军率军强攻,可能已经消耗了一部分。”
陈庆注视山顶半晌,便下令道“扎下大营”
十万西军在山下谷地内开始忙碌扎下了大营,一顶顶行军帐出现在山脚下。
尚东延站在山顶上,冷冷望着山脚下的大营,他已经派人去鸣沙县通知李苛,命令他立刻放弃鸣沙县,率全军赶到割踏寨,驻守鸣沙县毫无意义,夺回割踏寨才是他的真正的目的。
可惜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如果能再早一天,他就可以把南面的赏移口也一并夺取,这条道就完全堵死了。
大将拓跋盖望着山下密集的大帐,忍不住道“尚将军,如果在宋军大帐内放一把火,会不会把他们全烧灭了”
尚东延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陈庆也希望你这样干,自以为能偷袭成功,可下山就进了别人的陷阱。”
“卑职知错”
尚东延哼了一声道“传我的命令,胆敢擅自下山者,斩”
陈庆就是玩火起家,他当然会防着对方的火攻,所以的行军帐都是皮帐,并不是容易着火的布帐,甚至不是羊毛帐。
陈庆在外围还部署了六千人游哨,布下了一道道陷阱,就怕西夏军不下山。
最大的一顶营帐便是陈庆的帅帐,此时他站在地图前沉思不语,每个主帅都不愿意不计代价的强攻,每个士兵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不到最后一刻,陈庆是不会考虑使用强攻的手段。
对照地图,他又拿起种师道写的西夏笔记,在写到割踏寨时有这么一句描述,有寨名割踏,其岭甚险,可渡溪击之。
关键是这个溪字怎么理解是葫芦水吗感觉不像,葫芦河川可不能叫溪,葫芦河川在割踏寨西面十里,落差大,暗礁众多,两边都是悬崖峭壁,皮筏子过去,稍不留神就撞得粉碎。
陈庆沉吟良久,回头对亲兵道“去把唐骞找来”
不多时,唐骞匆匆赶来,躬身行礼,“卑职参见都统”
陈庆笑道“这次的教训希望你把它视为财富,而不要因此失去信心。”
“卑职刻骨铭心”
陈庆点点头,又问道“从北面攻打割踏寨,和南面相比如何”
“回禀都统,北面攻打要稍微容易一些,虽然也是盘山道,但坡度比较缓,滚木礌石的冲击力会小很多,基本上可以承受。”
陈庆又道“我刚才在看种师道遗留的笔记,其中有几句说,有寨名割踏,其岭甚险,可渡溪击之。其他就没有明说了,我就在想可渡溪击之是什么意思”
唐骞迟疑一下道“会不会是附近有一条小溪,可以穿过大山到北面”
“字面理解是这个意思,可这条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