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烦请让一让!”
陈庆连忙闪到一边,后面居然来了一群人,请他让路的是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他把侧门推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后来四名年轻男子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各自的随从。
四名年轻男子看起来都是二十余岁,个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他们虽然都穿着一身武士服,头戴武士帽,但用料考究,清一色的苏湖上等绸缎,绣有麒麟、彩凤、花鸟等图案,做工相当精湛。
后背的弓和腰中长剑也镶金嵌玉,十分华丽,很显然,这是四个豪门权贵人家的衙内。
不过陈庆想想也是,就连自己进武学也是为了获得授官资格,别人何尝不是如此?
四名衙内神情傲慢,连正眼都不看陈庆一下,有说有笑走进了侧门,一群家丁随从跟在他们身后。
“一群纨绔子弟,还以为这是汴梁么?”
身后有人不满嘟囔一句,陈庆回头,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也穿着一身细麻武士服,牵一匹马,马上有弓箭和长刀。
“兄台也是来武学报到?”陈庆笑眯眯问道。
“正是!”
男子打量一下陈庆问道:“阁下也是吧!”
陈庆笑着点点头。
男子精神一振,连忙抱拳道:“在下呼延通,神武军韩都统麾下部将,请问阁下贵姓?”
原来是韩世忠的部将,陈庆也抱拳:“我是川陕军都统制王彦的部将,在下陈庆!”
“原来陈老弟是八字军!”
呼延通连忙向陈庆额头上看去,陈庆淡淡一笑,“有的字不用刻在脸上,刻在心中也是一样。”
呼延通大笑,“说得对,是我见识短了。”
两人走进侧门,陈庆迟疑一下问道:“门口贴的布告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要考试?”
呼延通冷笑一声道:“说起来很滑稽,兵部重办武学的消息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各种送礼的、托人情的,找各种关系钻头觅缝,兵部王侍郎家的门槛都要被踩断了,一共只有一百个名额,但想进来的至少有一两千人。”
“这是武学,又不是太学,至于这么火爆吗?”
陈庆知道宋朝一向重文轻武,但武学居然会这么火爆,着实让他无法理解。
“那你就不懂了,太学读出来只能去各地官学当教授,官职低下,俸禄微薄,升官无望,但武学不一样,尤其第一批武学,已明确要派到各州掌管厢军,起步就是从八品,这可是肥差,权贵们争抢名额就可想而知了,不知你们川陕军得了几个名额?”
“三个!”
“就是啊!堂堂的川陕军只有三个名额,别的地方更不用想了,我们都统也只有两个名额,其他名额…….哎!你刚才也看到了。”
“你们两个快点,报到在这边!”有官员在向他们招手。
两人快步向前面庆阳楼里走去……..
现在只是预报到,验明身份,然后考试,考试通过后才能正式报到。
考试在太学的演武场上举行,这是太学和武学共用的演武场,占地不大,只有十亩左右。
一名主事官员高声道:“所有人请听好,考试的内容是弓箭和举重,弓箭没有要求,用我们的弓箭或者自己的弓箭都可以,要求八十步外射中木人靶,射三箭至少中二箭。
然后举重的要求是六十斤举过头顶,这样就算合格了,如果考试不合格,很抱歉!你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