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拎着打包好的面和烧鸟回到酒店,乘坐电梯上楼,来到陈白渔的房门前,轻敲了两下,和上次一样,房间里又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生音……
陆游站在门口,听到房间内的动静,他忍不住扯扯嘴角。
好家伙,应该说她神经大条的厉害,还是应该说她睡觉睡的太死,居然能一早上从床上滚到地下两次?
片刻后,房门打开,身穿睡裙,头发乱蓬蓬的陈白渔出现在门口。陆游将打包好的早饭递给陈白渔,道:“打包好的海鲜面和烧鸟,味道很不错。”
陈白渔打着哈切,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她伸手接过陆游递过来的早餐。
透过打包袋,隐约闻到了早餐的香味后,陈白渔这才精神一些,讶异道:“好香。”
陆游不置可否的耸动肩膀,“面馆老板说,面的汤底和烧鸟的酱汁都是从中国学到的。”
陈白渔点点头,拎着打包袋一溜小跑回房间,她坐在椅子上,打开装有海鲜面的打包盒。
鲜香的香气蒸腾而起,陈白渔忍不住挑起一大口面,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赞叹道:“陆游,你不到做饭好吃,找美食的能耐也不差嘛。只是让你出去随便打包份早餐,你都能找到这么好吃的拉面,厉害的厉害的。”
吃过拉面,陈白渔又尝了尝烧鸟。
在美味的刺激下,陈白渔直接瞪起一双星星眼,然后搭配着拉面汤底,风卷残云般的解决了这顿早饭。
…………
陆游他们的飞机是中午十二点五十起飞,在下午傍晚五点十分左右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飞机降落。
陈白渔拖着她那个粉色的大行李箱和陆游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机场。
陆游站在机场大门外,仰头看向远处的高楼耸立,街道上的车来车往,行人人头攒动。
看着眼前种种光景,陆游深呼一口气。
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回家”。
陈白渔找了个人少还显眼的地方,将行李箱放在前面,而她则是直接趴在行李箱上摆弄着手机。
陈白渔一边摆弄手机,同时抬眼笑看着陆游,道:“这次回国,我们的陆大仙师有没有点什么发自肺腑的感想言论?比如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其实,陈白渔与陆游两人认识的时间已经有一年多。
换而言之,早在一年多之前,陈白渔就开始纠缠着陆游,威逼没有,只是利诱他加入卡塞尔学院。
而对于卡塞尔学院,陆游则是一直抱着一种加不加入都无所谓的态度。更何况,如今陆游的心中又有了些其他的计较。
陆游想了想,啧声道:“近乡情怯倒是没有,只是想起些事,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陈白渔趴在行李箱上,仰头看着陆游好奇道:“什么事能让你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陆游挠挠头,眯眼道:“本来打算在离开日本的时候干票大的,不过一不小心,让我给忘了。”
陈白渔眨着一双大眼,“干票大的?你不是打算在离开日本之前,拆了靖国神厕吧?”
陆游耸耸肩,“已经拆过了。是打算把那几个神社挨个再拆一遍。不过没关系,好事多磨,余着下次。”
这下轮到陈白渔愣愣无言,有些不知道该说啥。
日本的几大神社都被陆游给拆过了?
不能啊,这一阵也没看到有新闻播报相关的消息……
思来想去,陈白渔忽然一顿,想到了陆游的那座名为观道观的小道观。那座道观的材料,似乎和几大神社的木梁圆顶很像啊,难不成……
陈白渔趴在粉色的大行李箱上,双脚蹬地,推着行李箱凑到陆游身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那个道观!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没被人发现?”
陆游咂咂嘴,想了想后道:“也没啥,只能说拆着拆着就有经验了,这东西全靠一个勤勉,多多益善,唯手熟尔。”
陈白渔歪着头琢磨一下,发现根本无法理解该怎么拆,才能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还能拆下那么多建材。
叮咚——
叮咚——
忽然,陈白渔手中的手机,响起一阵风铃般的来电铃声。
陈白渔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起电话。
“喂,嗯,我们在机场一楼的3号出口这边。”
“好的好的,我们在这儿等你,等你到了,学姐请客,咱们三个一起去吃晚饭,火锅。”
陈白渔挂断电话,将手机捏在手中,趴在行李箱上歪头看向陆游,解释道:“这就是咱们要等的人,也是今年和你一起入学的新生之一,血统不错,名字叫楚子航。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自己找到学院,申请入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