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些新进门的护法最为镇定，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毕竟只是外门护法，并不在今日审讯之列。
这一日，星海门殿前的血迹一直未曾干过。
等王升送走那哥仨，与霖渊长老一同回返自己住处时，霖渊长老也将这一日一夜排查奸细的结果说给了王升听。
王道长听闻，只是一日之内就从弟子和长老中查出了二十五名奸细，且杀了大半，也确实有些震惊。
只是长老和弟子中，就有这么多人反水？
星海门此前的处境之危也确实可见一斑。
爻星子并未排查仙兵、护法，毕竟这两类修士不算是星海门核心，也接触不到星海门的核心机密。
“掌门决定，三日后为你召开一次门派大会，正式册封为长老，确立你执事之位。”
霖渊笑道：“也算借此事冲冲喜，毕竟这两日死的人有些多。
虽说查出了奸细，门内上下大快人心，也觉得咱们星海门将会走出往日颓势，但也让不少弟子心底有些惴惴不安。
皮小友，你觉得接下来，咱们星海门当如何？”
王升想了想，言道：“清理了一遍有二心之人，也算是对门人弟子予以警告，这是威。
掌门接下来其实不应该赏我，这册封大会，不如改个主题，给门内弟子、长老，按这些年做出的贡献，进行犒赏。
也不必赏赐太多，就用灵石，毕竟赏赐再多的东西，都不一定合他们心意，让他们拿着灵石自己去星海城的集市上易物换物，还能促进星海城的交易额……咳，总之，立了威就该赏赐了。”
“小友你这般一说，当真让人有豁然开朗之感。”
霖渊笑道，“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些……唉，没曾想到，掌管仙门也是要这般费心费力。”
“咱们星海门其实就少了一两个对权势有野心之人，”王升也笑叹了声，“修道修的是道心，道心遵循大道，却终归是少了对人心的关注。
其实这种事都是常理，只不过掌门与副掌门都醉心于大道罢了。
不只是他们，许多仙门都是差不多的状况，大家聚在一起，只是为了让自己安稳修行。”
“不错，”霖渊点点头，“哪怕如今，我星海门上上下下，想的也是安稳修行这四个字。”
王升却道：“我老家修道水平比不得十三星辰，但凡人谋略之道却是颇为厉害。不说其他，有句俗语就很适合咱们这些仙门。”
“哦？还请小友赐教。”
“只有随时做好与敌一战的准备，才能避免战争真正爆发。
当你麻痹松懈时，你的敌人已经将长枪抵在了你嗓子尖。”
霖渊闻言不由一怔，仔细思索，这道理虽然简单，却对星海门来说刚好应验。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飞到了王升的阁楼，王升与霖渊告别，后者对着王升的背影做了个道揖，又匆匆去了爻星子的住处。
……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自己竟然还身负了天庭大气运，虽然王升并未将这件事装在心上，觉得气运不过命理之说，不足为信。
如果他不通修行之事，或许会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主宰凡人命运的神灵。
但迈入仙路之后才知道，何为神？
强大些的修行者罢了。
天庭正神，乃是秉承大道使命的天庭所封，维持三界秩序与合理运转。
那些什么这样的神、那样的神，也不过是一些强者圈地自萌……咳，自封，为了吸纳香火之力助自己突破，或是为了享受下漫漫的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