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事情原委,陆三郎就笑眯眯地说:“我和徐黑子说了,日后这号舍是我师生合用,他要是再敢打主意,我就算去告御状,也不和他甘休!”
“你呀,徐黑子惹你算他倒霉!”张寿也懒得再理会陆三郎和徐黑逹这纷争了,当下置之一笑。然而,当他来到了陆三郎那号舍外时,突然就只听小胖子咋咋呼呼地嚷嚷了一声。
“哎哟,糟糕了!小先生平常午饭都是阿六送的,这要是他还按照从前那习惯送到那边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不行不行,得赶紧去看……”
陆三郎这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头顶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你当我是木头吗?”
小胖子慌忙一抬头,见阿六从屋顶上悄然滑落,他不由得就瞪大了眼睛,随即赶紧去看自己走时锁得好好的门,却只见那挂锁早已不见了。他几乎是立刻扭头去看阿六,发现人手中正好端端地转着一把锁,他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阿六不是就这么进了他这号舍里去了吧?
这一次,就连张寿也忍不住责备道:“阿六,你怎么能乱闯陆三郎的号舍?”
“我没乱闯,我只是跟人到这里,眼看人用铜丝打开挂锁溜了进去东翻西找,我就跟进去看看他找什么。”说到这里,见张寿和陆三郎同时面色微变,他就指着虚掩着门的号舍道,“人现在还捆在里头,要不要审一审?”
陆三郎已经气得脸都快青了:“我这号舍又不是什么机密地方,怎么会有人偷到我这来?”
“阿六你没问过他因何而来?有无人指使?”张寿却直接先问了阿六,见人径直摇头,他就干脆推开门进去,第一眼却没看到人。这要是别人,兴许就以为人跑了,但他凭借一贯对阿六的了解,若有所思抬起了头。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原本心中狐疑的他差点笑出声。
就只见人被捆住四肢吊起,恰是犹如被捆了四蹄用杠子穿了的大肥猪;要不是嘴巴被一团破布死死堵住,再加上被吊得完全无法挣扎,此时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听到凄惨的哀鸣。
就连原本一肚子气的陆三郎,顺着张寿的视线抬头看去,发现这光景,他笑过之后,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甭管是偷儿还是其他,撞在阿六这煞星手里,算这家伙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