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
卓府寂静无声。
砰——
砰砰!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宝塔镇河妖?”
“蘑菇放辣椒!”
厚实的木门打开,卓草笑着走出。
“哈哈,子房可算是来了!”
“……”
陈豨(xi)好奇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面露古怪。
这暗号可真是绝了,若非张良提前得知,鬼知道这暗号?
他来的时候便听张良屡屡提及,说卓草总有奇思妙想。为人洒脱不拘泥于世俗,且与秦国也有死仇。卓草委曲求全虽说入秦廷出仕,却也是为反秦大义而做准备。等将来时机成熟,卓草便能与他们里应外合,顺利推翻暴秦。
上次他能自咸阳回至河东,那可都仰仗着卓草暗中相助,所以方能摆脱玄鸟卫的追踪。
卓草环视了圈,并未看到卓彘的踪迹。
望着多出来的陈豨,面露不解。
“这位是?”
“魏人陈豨,自宛朐县而来,见过卓君。”
“你是陈豨?”
“卓君莫非知晓吾?”
“不不不,只是听吾翁提及过而已。”
卓草笑着摆摆手。
这同样是后世的狠人呐!
“那卓公可在?”
“吾翁前往咸阳打探消息去了。此地不宜谈事,便来书房再详叙如何?”
“善!”
……
望着书房的扶苏,陈豨眼眸微蹙。
“这位是?”
“楚人苏荷,出自温县苏氏。”
卓草示意他们都先坐,笑着道:“小苏与我是过命的交情,乃是吾翁差遣而来。其精通秦律,学识渊博。有些事情,也是我们共同商议。”
“是豨莽撞了。”
“来来来,先喝杯酒解解乏。”
“卓君客气。”
陈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呼!”
“这草酒果真甘醇如琼浆,比豨在河东所饮更为美味甘香!”
卓草也没掩饰,笑着道:“吾卖至外面的酒,那可都是掺了水的。只有在我这卓府,方能尝到这最地道的黄酒。来来来,再尝尝这佐菜也不差。”
“大善!”
从河东来至泾阳,他们耗费五六天的时间。这几日是日晒雨淋,为躲避亭卒求盗追捕,有时候还得仓促躲进丛林内。沿途路过客舍,也不敢进去歇息,生怕被人认出这验传是假的。
“子房,吾有一事不明。”
“何事?”
“吾派遣过去的卓彘,为何没来?”
“他至河东患了病,便在郡城养病。卓君大可放心,待吾回去后其自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