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项梁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
“他刚才自己说的,还说我若是敢伤他,绝对没好果子吃。所以,我就扯了下他的胳膊。”
“……”
卓草此刻是欲哭无泪,这都算什么事儿?
李鹿这小子就不能有点逼数吗?
非要显摆自己的身份?
“卓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咳,项公勿要着急,先至书房再谈。”
卓草无奈抬手,项梁当即重重哼了声。
难不成,卓正也叛变了?
亦或者说,是别有用意?
……
项羽被留在庭院罚站,项梁则提剑走进书房。
“关于李鹿的事,项公勿要打草惊蛇。”
“何意?”
卓草端坐在木椅上,思绪飞快运转,认真道:“不知子房可告知项公我们的事?”
“未曾。”
“吾翁来至泾阳后,便让我假意归顺秦廷。同时献上祥瑞和豫州鼎,为的便是打响名气。你看,项公在会稽郡不是也听说过我?”
项梁点点头,眸子熠熠生辉。
他也在思索,迫切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
“现在吾已爵至五大夫,其实已能入朝出仕。项公可知吾为何不去咸阳,而是留在这小小的泾阳当个乡啬夫?”
“何意?”
别说他不知道,其实秦始皇起初也不懂!
按苏荷的说法,卓草是担心在咸阳会有危险。他说秦廷之上皆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倒不如留在这泾阳潇洒自在。而且伴君如伴虎,说不准就会因为一句话而受到惩罚。
放他的屁!
真要这么说,卓草早就死了!
其实,卓草只是单纯觉得咸阳规矩太多。他素来是无拘无束的惯了,跑去咸阳没准就要受人弹劾。一大票博士指指点点的,这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留在泾阳,好好经营他这一亩三分地,同时也能更容易接触到项梁等人。就说张良这票反贼,他们到泾阳容易的很。可想去咸阳,怕是自寻死路!
卓草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在此地,是为了谋划反秦大事!若是去了咸阳,必会受那暴君监视。李斯这狗东西怀疑我的身份,便处处与我作对。不知项公可曾知晓,李斯为了针对我,屡次更改秦律?”
“嗯,老夫听说过。”
项梁颔首点头。
这么解释倒是说的过去。
“所以,这和李鹿又有何关系?”
“李斯为楚奸,本为楚人却为秦国效力。他这幼子极其不听话,李斯束手无策便命人将其送到我这。明面上是为了让我传授他学识,实际上是想来偷师!”
“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是刻意利用李鹿。这李鹿就相当于是质子,等将来反秦便等同有了筹码!而且,还能利用李鹿打探些事情,岂不美哉?”
“原来是这样?!”
项梁顿时恍然大悟。
以李鹿为质?
好办法!
“等将来时机成熟,吾照样会去咸阳出仕。只要我愿意,就是拜相封侯都不在话下。等那暴君死后,我就能顺势掌握权利。到时候项公等人在外举兵反秦,我在内则窃取其战略规划,如此焉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