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你的鱼呢?”
“我钓的不是鱼。”
“对,是寂寞。”
“昔日姜尚涓钓于隐溪,五十有六年矣,而未尝得一鱼。吾在此垂钓多年,只为得遇明主。信空有鲲鹏之志,却无用武之地。寄情于垂钓,只希望能早早得遇明主。”
“你意思是说,我不是明主?”
“啊这……”
韩信顿时慌了。
好家伙,卓草可是他的长期饭票啊!
卓草要把他赶走,他连下顿饭吃啥都不知道。卓草也没较真,只是顺势把韩信钓竿拽起来。看到钩上挂着的水草后,眼睛都瞪直了。
“你用草钓鱼?你钓草鱼呢?”
“饵不重要。”
“你慢慢钓吧。”
卓草知道韩信的为人,他跟随自己也有其目的。除开为了蹭饭外,主要就是想攀上高枝。就如那范增所想,最好是能借此立下大功。拥有官爵帮傍身,拜相封侯,跻身秦廷顶尖勋贵。
秦始皇面带微笑,自旁路过。
“韩信,额倒是有些门路。”
“卓翁的好意,信心领了。”
韩信连头都没抬,丝毫不给面子。这不是秦始皇头次向他抛橄榄枝,只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在他眼里看来,卓正纯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无能商贾罢了。论能力,被卓草甩出去十万八千里。还好吹牛,动不动就说自己认识多少人。
“呵!”
秦始皇只是笑了笑,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自王翦父子俩隐退后,秦国能扛大梁的武将可不多咧。他想的是栽培些许有独当一面的能将,这对秦国未来也有帮助。
他见过韩信授课,虽说只是骑马射箭却也暗合兵法之道。还把稚生当成是伍卒训练,精气神都与先前大相径庭。就冲这练兵的手段,绝对是个好苗子。好好栽培,没准今后就能用的上。
“韩君。”
“嗯?”
“我觉得卓翁的话,你可以适当听听。”扶苏与韩信关系不差,就想着开口提点两句,“另外,吾与长公子也算有些交情。汝若真的想要入朝出仕,吾能找他说说。”
“好意我心领了,他就算了吧。”
“……”
扶苏恨不得给韩信两巴掌。
我挖你家祖坟了不成?
“吾上次便与你说明,吾素来觉得长公子难当大任。纵然他为长公子,却还不是嫡长。他人虽说不错,却并非帝王之相。吾曾学过卜筮,觉得长公子必是那短命之人。苏君,信劝你还是早早离他远远的很。你害了自己无妨,别害了卓君。”
“……”
扶苏恨得是直咬牙。
一把夺过韩信的钓竿,用力将其掰成两半丢至河里。恨不得拿起地上的石头,朝韩信脑袋上来两下!
给脸不要脸,还敢咒我?!
钓鱼?
你tnd下河里去摸鱼吧!
看到扶苏愤愤然的离去,胡亥都惊了。
韩信可真是生猛,还能激怒他长兄?
“韩先生不生气吗?”
“不生气,因为我的话已触及到他的灵魂深处。他方才所为不过只是无能狂怒罢了,我想他会慎重考虑这件事的。”
“长公子当不得二世,那谁能当?”
“幼子,胡亥!”
胡亥听到这话直接一蹦三尺高。
这话可不能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