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完过错的张拙圣又继续赶路了。
他虽然想休息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与掌门会面之事已经拖延了一次,不好再爽约了。
张拙圣冷静地分析,掌门也是看在他的资质面子上,才纵容了自己一下,不可能没有底线地放纵。
三声锣响的资质,纵然难寻,但炼泉洞内也并非一个没有。
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里,张拙圣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到达了主峰的掌门大殿。
殿外有两名火系弟子把守,张拙圣发现,自己看不清几人的修为,恐怕都在炼气期七层以上。
“你是何人,来掌门大殿所为何事?”一名火系弟子拦下了张拙圣。
张拙圣立刻恭敬道:“有劳师兄通报掌门一声,弟子张拙圣,前来拜见。”
这名火系弟子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张拙圣?听说架子不小啊,居然敢让掌门一阵好等。”
说完,他也不等张拙圣解释,一挥长袖就转身进入了殿中。
“跟我来吧。掌门吩咐了,你一来,就带你前去拜见他。”
“是。”
张拙圣立刻紧走几步,跟上了这名火系弟子。
虽然他想象过掌门大殿应该也是气势不凡的,却没想到,内有如此乾坤。
在大殿通往前方的红毯两侧,摆放着散发着浓郁灵气的法器。
张拙圣没见过什么像样的法器,一时也说不出这些法器的品级,但知道,应该是炼泉洞的宗门宝物,价值必然不菲。
两人行了几十丈远,终于到了掌门座前。
烈风正在闭目打坐,在张拙圣和火系弟子要进行参拜时睁开了眼。
“赤霄,你先下去吧,本座要和张拙圣单独谈一会。”烈风浑厚的嗓音让人心神安定。
“是,掌门。”
见赤霄退回到大殿外,关上了门,烈风才将目光转到张拙圣身上。
“你,居然拒绝成为我的亲传弟子,真是没想到。”烈风悠悠道。
张拙圣一听,知道自己不乘坐乘鹤的态度依然表明了立场,让掌门有些不开心,便赶忙跪下磕头道:“还望掌门恕罪。晚辈深受水长老大恩,他又寿元不多,晚辈实在是不愿意在此时离开他老人家。”
张拙圣卖力地磕着头,撞得地面“咣咣”地响,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
这也是枉老爹教给他们的,在修为比自己高的人面前,不要讲什么尊严,该求饶求饶,该认爹认爹,只要不伤及根本,折点面子无所谓。
此刻,张拙圣只想守住水清的亲传弟子这一身份。如果能靠磕几个头平息烈风的怒火,对他来说是血赚的。
烈风看张拙圣如此告饶,心中思索:“看来,此子当真是忠义之人,年纪轻轻却愿意在我面前如此折辱,恐怕是想报水清的恩情了。”
想到这里,烈风不仅消除了怒火,还暗自给了张拙圣几分肯定。
“好了,本座知道了,不用再磕头了。”烈风制止道。
张拙圣又是重重一叩首:“多谢掌门大恩大德!”
“行了,擦一擦额头上的血吧,别一会出门让别人以为本座如何虐待你了。”说着,烈风甩出了一块方绢,落在张拙圣面前。
张拙圣拿起方绢,一边告谢一边擦着血迹,心中却是一喜:“掌门既然说出门后的事,自然已经消除了对自己的杀心了。这几个头,磕出了一条命啊!”
烈风见张拙圣擦完血后规规矩矩地跪着,才开口道:“修行之路千难万险,逐长生道遥遥无期。在此路之上,多少人都唯利是图,泯灭**。
倒是你这份质朴和意气,让本座想起了刚入门之时的一些情景。既然你执意要传承水清的衣钵,那本座也就不强夺你志了。”
张拙圣又叩首道:“多谢掌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