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看法?当然是仇视!”佩西尼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要说整个欧洲谁最仇视昂撒民族,那么排在头一位的便是高卢人了。
从百年战争到卖身援美,再到反法战争,昂撒与高卢两个民族之间的血海深仇已经不能够用次数来衡量,那是一种时间跨度的仇恨,是刻在两个民族基因中的仇恨。
更不要说工业化革命之后,联合王国产品对法兰西本土工业的冲击,更加激起了法兰西工业资产阶级对昂撒民族的仇恨值。
从上层到下层,几乎所有法兰西人都在暗地里默默的对这个海峡彼岸的国家诅咒着。
“你想想如果波拿巴的继承者被昂撒人关押在拘留所的消息传到了法兰西,会不会激起法兰西人民对于波拿巴家族的同情!”热罗姆.波拿巴抚摸着下颚,语气轻快的说道:“当然我们还需要几个“热心”的记者在法兰西进行报道,报道的内容就是:正直的热罗姆.波拿巴先生看不惯联合王国蛮横警察欺压绅士,所以出手相助,最终被关押在牢房!然后在巴黎的街头流传一些小道消息称:热罗姆.波拿巴先生是因为对工人仗义执言才出手相助!”
“这……”佩西尼对于热罗姆.波拿巴利用舆论操控表示惊讶,他还是有些顾虑说:“这真的不会让人发现吗?万一有人质疑的话……”
“质疑?”热罗姆.波拿巴用指甲在墙壁上刻了简体中文的“真相”两个字道:“佩西尼,所谓的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民众只会相信他们所愿意相信的内容,至于真相不真相的他们才懒得深究!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猜测的才是真的!”
后世信息化社会的热罗姆.波拿巴见到过太多太多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案例。
信息的真与假对于民众来说真不是一件指的深究的事情,一个善于领导舆论的统治阶级才是合格的统治阶级。
“还有将这封信刊登在泰晤士报上吧!”热罗姆.波拿巴拿着早已写好文章交给佩西尼。
“这个是……”佩西尼接过热罗姆.波拿巴递过来的信,信中的内容是:我谨代表我个人与波拿巴家族对“北极星报”、“伦敦时报”……等报纸提出诉讼,近期这些报纸的内容是对波拿巴思想以及皇帝思想的扭曲,波拿巴家族有权向该报社提出诉讼请求……
信中的核心思想是禁止左翼报社利用“波拿巴”的名义攻击政府,同时对波拿巴家族道歉。
“对了,还有以我私人的名义对麦克格雷斯委婉的表达歉意!当然要在这边文章发出后。如果麦克格雷斯询问的话,一定什么都不要说!”热罗姆.波拿巴再次叮嘱佩西尼道。
“我知道了!”佩西尼瞬间明白了热罗姆.波拿巴意图,他这是在联合王国示好的同时,还不忘示好左翼报社,以免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这场闹剧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动身返回法国了!”热罗姆.波拿巴重新坐下道:“法国方面有没有传来最新消息!”
“从法兰西方面传来消息称,法兰西境内的波拿巴派已经说服了拉马丁,拉马丁将会派遣特使与您一同商讨关于陛下回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