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蒂德的丧气话令在场的共和派议员都有些失落。
是啊!
一年前的共和派还是立法议会的掌控者,他们拟订法律、限制总统任期。
议会中的秩序党根本不敢同他们正面争锋。
可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共和派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秩序党的打击下,共和派溃不成军很快变成了立法议会内的第三大党派。
1849年六月事变之后,共和派又重回了第二大党派。
当然这并不是说共和派的席位增多了,而是山岳党的席位大幅度缩水了。
原本作为第二大党派的山岳党因为勒德律.罗兰反叛的原因被秩序党强行抹去了大半个席位,由倾向于秩序党人担任议员,只能等待着50年3月重新选举才有可能夺得席位。
共和派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议会中的第二大党。
“各位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目的是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拉马丁同样也开口道。
“你们说,热罗姆.波拿巴那个家伙真的愿意解除戒严令?”卡芬雅克皱着眉头道:“戒严令期间,总统拥有的权力比平日更大!对于任何一个有权力欲望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有过。万一他要是不同意解除戒严令怎么办?”
“我们就联合秩序党弹劾总统!”拉马丁态度果决地回应道:“在我来之前,梯也尔他们已经同我们达成一致,戒严令必须解除巴黎必须重新获得自由!”
“梯也尔?”卡芬雅克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言语中也透露出不屑与不满的情绪:“指望这些言而无信的卑鄙家伙?别忘了,就是他们将热罗姆.波拿巴推上这个位置的!”
哪怕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卡芬雅克还是难以掩盖对于梯也尔难以掩饰的仇恨。
当初他们将自己推上了侩子手的位置,许诺自己一定会限制法兰西的普选制度让自己成功当选法兰西第一任总统。
最终他们还是背叛了自己与热罗姆.波拿巴同流合污。
“我相信梯也尔他们不会如此短视!”巴斯蒂德力挺拉马丁道:“上一次戒严令有利于梯也尔的原因是他们掌握了内阁的权力,而政府的权力在内阁之中。这一次的戒严令并不利于他们,内阁掌握在热罗姆.波拿巴的手中。长时间的戒严令,只会让他们处于被动状态。他们必须停止戒严令!”
“他们这是拿我们当枪使!”
卡芬雅克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只是比较厌烦梯也尔又当又立的态度。
既然你们同样也反感戒严令,那么就不要躲在幕后看着共和派冲锋陷阵。
“这就是政治,同梯也尔他们比起来我们的时间显然更加的窘迫!”巴斯蒂德叹了口气,他同样也不愿意充当梯也尔试探热罗姆.波拿巴态度的棋子,但是他又不得不充当这枚棋子。
立法议会的新一轮选举就要开始,这是他们的机会。
秩序党之所以能够占据上风是因为有总统的帮助,这一次没有总统帮助的他们,很有可能要面对倾覆的危险。
如果戒严令继续实行的话,立法议会的选举将会因为戒严令而强制拖延,共和派想要依靠选举翻盘的愿望也就成为一具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