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成都后,刘焉怎么回应汝的?”冯宇向那信使问道。
信使答道:“启禀君侯,属下到达成都后就被安排在驿馆住下,君侯的战书被人转交给刘焉。后来他们要属下暂时在成都呆几天。说几天后就会给属下回复。”
“后来呢?”
“后来,刘焉亲自接见了属下,声称这些都是他的别部司马张修背着他,自作主张而为,如今他已将张修正法。希望君侯能够谅解此事。”
“哦?张修已经死了?!”冯宇十分惊诧,没想到张修就这么容易在死了。
“张修确实死了,但属下返回时,在巴郡一带打听到的消息,张修并非被处斩的,而是病亡的。哦…用米贼的话说,就是羽化升仙了。…刘焉除了给属下说这些,还让属下转交君侯一封信。”
说罢信使就将信笺呈交给冯宇。冯宇打开信看完,这才确信,张鲁已经替代张修掌控了巴郡。这意味着汉中平原南部的局势将安定下来。对于冯宇而言又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今日可谓双喜临门。
……
冯宇这边欢天喜地。在离筑阳八百里外的长安城中,有一人却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
此人便是都停侯,中郎将吕布。如今他已不带兵了,董卓给他的新职务是中阁宿卫,这个职务看起来被董卓当做亲信,但其实无兵无权,就是个保镖头子。
这还不算什么,他还不至于为这感到不痛快。他懊恼的是他的并州军现在已经完全被拆散打乱。数百上千一股分布在三辅,河东,陇右等地驻扎,就连平日聚拢起来喝个酒也不可得。
如今,董卓麾下各军都粮饷不足,各部都想着法子捞取外快来加以补贴。
但油水多的肥差都轮不到并州军将领。据吕布所知,他那些并州军的老部下几乎给的都是清水差事。比如高顺驻守上洛,但上洛的日常卡哨守备却还是由本地郡兵负责。
此外,就那不足的粮饷还要优先发放给董卓的西凉嫡系。并州军到手的就更加少的可怜。粮饷不足又没有外快可捞,可想而知那些老部下会如何怨声载道。
吕布的夫人严氏看着自己丈夫独饮闷酒半天,便上前陪他对饮起来。
“夫君有何心烦之事,可说予妾身听听。妾身即使为夫君出不了什么主意,也能为夫君分忧一二。”
“唉,夫人,朝中的事,说了汝也不懂。汝还是为某抚琴一首解解闷吧。”
严氏莞尔一笑道:“那妾身就为夫君献上一曲。”说罢正要吩咐奴婢取琴时。已有仆佣来报吕布:“启禀将军,门外来了一人,说是益州来的商人,求见将军一面。”
吕布一听,纳闷道:“商人?商人来找我能有何事?吾又不像牛辅那样,商人必须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