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细的银绳系着它,银绳的末端还挂着一个只有大拇指头大的银球,银球上镶嵌着红宝石,比领结上的还要鲜艳与纯净。
克雷登斯猛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听见那个人在问:“你要离开吗?”
他会挨揍的!这是男孩的第一个想法,但他发现还在威胁那个人,要把他送进监狱的玛丽女士并未对这句话做出反应,要知道平时她听到这句话就会立刻歇斯底里起来,比现在严重得多。
“你要离开吗?”
他又听见了,克雷登斯看向四周,但没有人表示出听见了这句话的样子,那一张张充满了嘲弄和好奇,唯独没有怜悯的面孔,就和以往的每一次-样。
“你要离开吗?“
不,克雷登斯说,他是想要离开的,但离开了玛丽女士,他能到什么地方去呢,也有孩子,或自愿或是不自愿地离开那个简陋的庇护所,但没过几天,玛丽女士就会带着孩子们去看他们的尸体一是哀悼,也是警告,他曾经被迫为他们守灵,他看到过那些不堪与狰狞的伤痕,比玛丽女士留下的更多,他不敢。
陌生人转身离去,毫不犹豫。
“哦,该死,“纽特低声喊道,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嗅嗅按进皮箱:“那个不行!
但那只嗅嗅就像是疯狂了,它一挺身体,猛地从纽特的手指缝里窜出去,向着那个陌生人的方向跑过去。纽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撞倒了好几个人,结果一转弯,那个人没了,嗅嗅也没了。
我的世界里可没这种东西。
一根细银绳系着嗅嗅的一只脚,把它倒挂在空中,不断地有零星的珠宝金币从那身光滑黑亮的皮毛里掉落,而它的爪子还紧紧地抱着那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银球。
——至少这里让你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