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共同作战剿灭倭寇的事情似乎商量得差不多了,可萧文明又猛踩了一脚刹车,“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董小姐请教。”
面对萧文明突如其来的质问,董婉青却似乎表现得十分沉着淡定:“不敢当,萧千户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问一问董小姐,你同白炎教有什么关系?莫非也是白炎教的教徒吗?”
这一点萧文明是非要弄明白不可的。
倭寇貌似是独立作战,但也同白炎教合作过,董婉青貌似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大小姐,却也曾经出现在过白炎教的据点。
这两者同时与白炎教有莫大的关联,萧文明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装糊涂的。
董婉青也似乎早料到萧文明会询问这个问题,回答得十分爽快:“白炎教徒?我怎么可能是。”
“嗯?你既然不是白炎教徒,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据点之内?并且那几个教徒对你还十分客气。这是怎么回事?”萧文明质疑道。
萧文明的质疑十分合理。
却不料,董婉青唇红齿白那么一掰扯,就把萧文明驳了个哑口无言:“萧千户不也不是白炎教的教徒吗?怎么也会出现在那里呢?并且还亲手拔除了据点!听说外面都有传言,说是白炎教内讧了,难道萧千户也是白炎教徒?”
“这个……”
好一张伶牙俐齿!
萧文明虽然现在浑身的道理,却竟然想不出半句反驳之词来。
不过董婉青嘲讽了萧文明一句之后,便开始主动地老实回答问题了。
她的确不是什么白炎教的教徒,只不过是生性好动,出于好奇才特地找门路买了个白炎教的玉牌,便混了进去。这块玉牌,董婉青花了不少钱,买来的牌子级别也甚高,而白炎教向来是只认牌子不认人的,故而那看门的老头,会对董婉青那样客气。
听了董婉青的介绍,似乎一切的疑点都也澄清了。
第一,白炎教对于敛财似乎不遗余力,所招揽的教徒都是地方上的有钱人,董婉青家里有钱并且肯出大价钱来买玉牌子,白炎教当然不会拒绝了。
第二,董婉青那一日在白炎教的据点里表现得十分活络,但就是没有半点敬畏之色,的确也印证着她的话——他并非是什么白炎教的教徒,更谈不上“虔诚”二字。
这样看来,那一日董婉青在白炎教的据点种种异常的举动,也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越是合理的解释,萧文明就越是不能放心。
一个人做事情,怎么可能每一件事情都有最为合理的解释呢?
可偏偏今天董婉青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完美无缺的,似乎是早有准备,也似乎是深思熟虑过的。
然而这样的说法,是最不能让人放心的,那就相当于有人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你。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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