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知道了,多的不说,告他一个擅离职守的失职之罪想来问题不大。
虽然坊间对于李丹青要被封为天策神将之事传得神乎其神,但朝廷中的人都应该明白那是个只有官位没有实权的摆设,故而这公孙布此举也不会是为了献媚讨好,与李丹青走得太近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倒还有可能招来排挤。
李世子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公孙布的热络到底由何而来。
他眯着眼睛跟在这位玄武军的统领身后,也不多话,只是静观其变。
作为皇帝的居所,神御宫自然巍峨大气。
从昭天门入,便是一条白玉石铺成的康庄大道,一路笔直,穿过乾宁、万兴以及康泰三道拱门,巍峨的明照殿便映入眼帘。
明照殿修筑于四十年前,乃是先帝在位时筑成。
殿名由当世大儒渠皖题字,取意于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王土。
大殿巍峨,高越十丈,能容千人共饮,尚留伶人舞姬献艺之地。
李丹青随着公孙布行至康泰门前,四下无人,公孙布忽然驻足,喝退左右,然后看向李丹青。
李丹青眯起了眼睛玩味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方才他已暗暗细想过,公孙布热络于他身上并无利可得,那既非示好,便是示恶。
只是在这皇宫之中,姬齐大宴群臣之前,为难他李丹青,未免太过不智。
还是说,姬齐的态度已经明朗到,需要眼前这位玄武军的统领,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自己为难几分,以表忠心的地步?
李丹青的心头疑窦丛生,但他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倒是乐于看一看眼前这家伙到底准备做些什么。
只见公孙布喝退左右以后,来到了李丹青的跟前,将一只手伸出怀中,一阵摸索。
但或许是玄武军的甲胄太过沉重,公孙布掏了半晌,脸色都有些泛红,却还未将那东西从怀里取出。
李丹青的神情古怪,心道这家伙不会是想要行刺吧?可这笨手笨脚的样子,那背后的主使怕是所托非人。
几番探索还是没有摸出自己想要拿出的东西,年过四十的糙汉,即使肤色黝黑,也难掩那尴尬之下的涨红之色。
“世子稍等。”公孙布有些歉意的言道。然后又板着脸侧过身子,看向被他喝退的左右言道:“你们,过来!”
两位甲士赶忙上前,帮着公孙布解开胸前厚重的胸甲,公孙布这才转身将手里的事物递到了李丹青的跟前。
那是一枚并不出奇,也没有任何雕饰的翠玉扳指,扳指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痕迹,但整体依然完好,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公孙布的掌心。
李丹青见着此物,顿时一愣,瞳孔猛然放大——这是自己父亲一直安放在白狼王座下的玉扳指,并不名贵,但李牧林却极为在意,李丹青曾不止一次见到过对方在夜深人静时坐在那王座上,轻轻摩挲着这枚扳指。
他从未说过这扳指的由来,就像他鲜有提及李丹青的母亲一般。
李世子大抵能猜到这扳指的由来。
所以在知道杨观在莽窟的指使下巧取豪夺走的府上物件中包括此物后,李丹青方才显得那般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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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接连杀死数位神虎军的甲士,甚至不惜开罪莽桓,也要让莽窟吃尽苦头。
“你……你从何处得来此物。”饶是养气功夫十足的李世子,在此刻也呼吸也有了些许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