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主与项府主主持朝政多年,这些事情,你们肯定比玉植清楚,可饶是如此,你们依然在每次朝会之上以武阳城国库空虚为由拒绝姑姑增加赈灾米粮的提议。”
“这背后有什么算计,想来二位比我更清楚吧。”
本来方才那番话,姬玉植表现出来的仪态已经让众人有些惊讶,此刻这番话出口,更是让众人的心头一惊。
“算计?三皇子!你尚且年幼,老朽不想与你争辩,朝堂之事复杂万分,牵扯颇多,皇子愿意为长公主分忧是好事,但眼界学识都还需要在磨炼一番。”项略文在这时沉神言道,虽然极力克制,但在场众人都在这时听出了这位府主大人语气中的不善。
“是啊,皇弟,朝堂的事情很复杂的,你尚且年幼,有些事只看到表面,不过你有这份心意是好事,日后可以来我府上,我可以多教教你。”二皇子姬斐再这时上前言道。
姬斐的心思活络,这事关乎皇族,虽说姬玉植这个皇子的身份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只是个摆设,但名头摆在那里,自然由他出面劝解最为合适。
“没什么复杂不复杂的。”但姬玉植却并不领情,在那时皱起眉头道:“我武阳城的国库尚且充盈,完全有能力应付城外的流民,但项府主与陆府主却屡次刁难,说到底是为了私欲,而非公利,更与他们口口声声所说的社稷无关。”
“无非就是等着流民生变,然后重提迁都之事,顺便再把这罪责扔到李丹青的身上,一石二鸟,一举两得而已。”
姬玉植的话,说得是毫不留情,而这样的话,也只有姬玉植这般年纪,同时也是皇子身份的他说出来,才能让项略文与陆沉戟哑口无言。
李丹青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愿意给二人反应的时间在那时伸出手轻轻的拍了起来。
那啪啪啪的掌声响彻在相封殿中,落入项略文与陆沉戟的耳中,却显得那般刺耳。
“玉植皇子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就是不知道二位府主对此作何感想?”李丹青眯着眼睛看向二人问道。
“李丹青!你教唆皇子,污蔑我等,是何居心!?”项略文回过神来,看向李丹青便怒斥道。
“这些话都是玉植皇子自己想到的,怎么能说是我教唆的呢?”李丹青闻言甚是委屈的反问道,末了,话锋一转,又收敛起了脸上的委屈之色,然后唏嘘言道:“更何况,难道玉植皇子说的不是真话吗?这想来也算不上污蔑吧?”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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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在场众人的心头一惊,错愕的看向李丹青,他们当然知道李丹青代表着是长公主的势力,与无论是太子党还是二皇子一党,都不对付。
但长公主在朝中根基尚浅,除了在民间的些许威望,以及朱紫甲的支持外,几乎没有任何党羽的存在,故而在大多数时候,李丹青也都是与双方周旋,但今日从来到这相封殿时,李丹青的便一反常态的锋芒毕露,此刻更是将矛头指向项略文与陆沉戟二人,似乎是真的要与双方撕破脸皮!
相封殿中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彻底紧张了起来。
项略文与陆沉戟也是脸色一变,一时间摸不准李丹青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李丹青,你可知污蔑朝廷重臣是何罪责!?”陆沉戟如此言道。
“污蔑吗?那如此说来,二位今日是没有迁都的打算了?”李丹青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他如此问道。
这话一出口,陆沉戟与项略文顿时回过了味来。
原来李丹青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是在这儿算计他们。
在那日被李丹青威逼利诱,白白送给李丹青二十万大军之后,项略文与陆沉戟回过味来,便觉事情不对经。
双方若是再这样水火不容的斗下去,说不得最后会被李丹青逐一击破,二人一合计私下便见了几次面。
虽然双方都不可能妥协于对方,但却定下了先解决李丹青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