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刀兵的大刀,也为特制,论精良是远不及大璟刀兵的,也就堪堪廿炼的刀身,比大璟寻常制式横刀,不强多少。
但刀身更长、更宽、更厚,专为劈砍而造,形制与凌沺那杆被余虓斩断后的大刀一样,有数尺长杆,更利于挥舞劈斩发力。
当下也是初显威能,说人马具碎,太夸张了些,但无论人、马,但凡挨上一刀,都得被斩开半拉身子,杀伤力颇为恐怖。
便是有战甲抵挡,也如被大斧劈中一般,即便不被破甲,内腑也会被重创,来个骨断筋折,且跌飞落马。
此刻刀兵阵列,前段与敌硬刚,中间流出通路,敌军战马从中奔腾而来,两侧刀兵巨刀如浪,若海潮反卷相继先后落下,杀敌颇巨。
“进!”贺录恩脱再吼一声,两侧刀兵顿时向内挤压,出刀如瀑,进一步斩杀被止住马速之敌。
而贺录恩脱自己,则脱离阵列,向前头冲去,那里敌将带着数十骑正快速斩杀刀兵,几欲冲破阵列,身为将领,他该顶上去,破敌锋锐。
朔北为将,当立于阵先、斩敌锋矢,这他可没忘。
与此同时,大军两翼也在卞衡带正面之军,箭矢掩护下,冲临敌军面前,列阵成排,刀如林出,成片落下。
刀阵也好、枪阵矛阵也罢,皆以阵列齐整紧密,动作整合化一,为盛。
当下便是如此,尽管敌骑应对及时,并无慌乱,但冲势未起,面对上百把刀一同斩落,也是难以抵挡,顿时便是三五十骑被斩。
借此时机,卞衡当即率队弃弓前冲,三部合一,快速将面前之敌斩尽。
“横列前进!”随即卞衡下令道。
虽然交战时间很短,但是损伤极大,正面千员刀兵,在他身边者,竟只有七百左右,损失没比敌人少哪去。
即便后边还有些人,在贺录恩脱带领下仍在与敌交战,但卞衡匆匆瞥去一眼,知道也所剩不多。
所以他也没有等,而是即刻整军前压,百人一队,横列前推。
“死!”贺录恩脱厉喝一声,双手攥住敌将刺入其肩头长枪,左右十员刀兵冲上,战刀齐落,将敌将斩杀。
“咳咳…”贺录恩脱口涌鲜血,随之被其一把抹去。
“走。”看了眼身边三十多人,以及沙丘下列阵逼近敌营所在的刀兵大部,贺录恩脱没有选择追上去,而是命人拉来些完好的战马,率队向敌营左侧交战处杀去。
相比正面和后面,左右两翼的交战,更为惨烈和凶险,当下已入鏖战之中。
他们这些人跟去正面战场,起不到太大作用,但是去两翼,便有可能改变一处局势。
而此时敌营之中,有些忙乱,上千人正在急忙披甲提刀,以及从马厩中拉出战马。
隐蔽有隐蔽的好处,自然也有其弊端。
他们的马厩也都尽数半入地下,下挖建造,而且需要考虑地形,并没有全部连在一起,当下往外牵马也就废了不少力气和时间。
“让其他人不要管战马了,全部着甲持弓,上屋顶,占据高处。已经整备好了的,迅速集结,随我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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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速派人追上七公子,通秉此事,围杀那些魏贼!”尤家此营统领,见敌军快速临近,当机立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