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这个姓氏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了。姜子储歪了歪头看向手中那枚脏兮兮的令牌,如果这个曹真就是他想的那个曹的话,这小姑娘没准有大用。
“喂,”想到这里,姜子褚开口说道,“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小姑娘艰难地点头,好像唯恐面前这个少年人扔下自己走掉一般。
“听着,你跟这个曹,”姜子储拎着令牌的手抖了抖,令牌上沾着的鲜血被抖得从上面滴落,落在小姑娘的身上。“有什么恩怨我不想管,也懒得管...”
听到这里的小姑娘有些着急,她握紧了姜子储的手指,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响。
姜子储感觉到食指上微微增加的力道,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这条命归我,听我的命令行事,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绝对不可以擅自行动,你答应吗?”
小姑娘的面色有些扭曲,姜子储却并不在意这些,即便是这丫头不答应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他手下又不是没有人了。
小姑娘最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姜子褚说的话,对于这小姑娘识时务的表现姜子储倒是颇为满意。即便是形势所迫,至少这小姑娘好歹知道保命要紧,况且她这份敢赌命给一个只见到一面之人的亡命徒的行为也着实让他有点欣赏。
好好训练一下没准将来会是个得力的下属,脱了外袍把全身是血的小姑娘包好抱起来的姜子储这样想着,因为怀里抱着个挡箭牌而显得格外理直气壮的姜子储一脚踹开王府后门走了进去。
姜子栩对姜子储捡了个血肉模糊的小姑娘回府救治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异议,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庆幸。姜子栩还记得当年他刚把姜子储从宫里带出来时,他那弟弟眼中的凶戾让他这个经历过战场的人都觉得有丝丝心悸。三四年了,旁的不说,还能知道救人就意味着总算养回了一点良善的心思。姜子栩拎着鸡毛掸子看着姜子储院子里跑前跑后的小厮和忙忙碌碌的大夫,眯眼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罢了,贪玩点就贪玩点吧,虽然不成器,好歹活得安心。
姜子储看着被侍女小心清洗干净上好药昏睡过去的小姑娘,摩挲着下巴,有些恶劣地想着这丫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就那副全身不着寸缕的样子,真的挺难让人不想歪的。但是到底是怎样一个恶心的人才会对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姑娘下手啊,姜子储皱着眉头,实在是很难想象还会有这种人。不,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叫做畜生都有些侮辱了畜生这个名字。
小姑娘足足昏睡了三日才慢悠悠地醒过来。刚一醒过来就是一副惊恐戒备的模样,看起来是这个装饰地精致的房间让她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坐在一旁的姜子储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小姑娘的注意,却见到小姑娘听到这声咳嗽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姜子储倒是不难理解这种感觉,出于一种将来比较好利用这个小姑娘的心里,他刻意地将自己的声音放缓放轻:“你现在安全了,不用那么紧张。”
小姑娘顺着姜子储的声音朝他看去,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愣了愣,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到确实不是那个熟悉的环境时这才平静下来,眼中还带了点好奇地打量着坐在离她足有一丈远的桌子旁的姜子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