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举的这番话确实证明了其人的才华,但仅凭这些还不至于让李大说出:“先生教我之类的话来”,虽然韩复举的大局观与战略意识在这个时代绝对称得上顶尖,但是韩复举会的这些在李大看来并不值钱,因为这些李大自己就有。
沉吟了良久,于是李大再次开口道:“那你有何高见”?
从刚刚李大的神色来看,韩复举知道面前这位李帮主确实非同一般,他所说的这些怕是这位李帮主早就知道了,想要得到这位李帮主的重用,他韩复举不能再藏着掖着,要拿出看家本领了。
沉吟了一会,只见韩复举回道:“帮主,我这有上下两策,供您参考一下”。
李大回:“你说”。
韩复举说:“归顺朝廷,获取正式册封,若您归顺,皇帝册封您一个水师总兵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到那时您就可名正言顺管理大员诸事,不过此为下策”。
确实如韩复举所说,这是一条下策,如果李大归顺,朝廷不可能有这么多职位给到这帮下属,那跟随他的这帮人怎么办?这样做无疑会导致飞鱼帮的分裂,李大清楚,人心一旦散了,那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基于此,李大回道:“那上策又是什么呢”?
韩复举笑着答道:“开衙建制”。
听到这个回答,李大也笑了起来,最终无奈地说了一句:“开衙建制那就是公然造反,目前大员还不能与大明翻脸”。
见李大这般回,韩复举笑容更甚了,只听他说道:“谁说开衙建制就是造反呢”?
李大“哦”了一声,然后反问道:“先生此话何解”?
韩复举回:“帮主可学云贵川等地土司,对大明称臣纳贡,大员本为蛮荒之地,不在明国管辖之内,现今称臣纳贡,想来皇帝与百官也是乐见的;
帮主您可以遣人先去京师打点一番,待关节打通之后,再以土著打扮前去京师朝贡,想来到时皇帝与群臣定然都会认为大员乃化外蛮荒之地;
如此,大员再行建政之事就不会遭受大明朝堂的敌对,帮主亦可以名正言顺的开衙建府,得到大义名份,到那时上下相安,大员的根基就彻底稳了,此为上策”。
听到韩复举的这番回答后,李大像是被人点醒了一般,困扰他多年的心病就这样迎刃而解,此刻他很想大喊几声来发泄一下,奈何条件不允许,作为一帮之主,他需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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