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三平连忙上前安慰道:“阿姐莫担心,小弟这不是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闷在家里,筋骨闲得慌,方才出去活动活动身子。”
陈三平和姐夫好一阵忙活,这才止住了姐姐陈玉娘的眼泪。三人进屋坐定后,陈三平听得姐夫开口道:“三平,前些日子你托我的事有些眉目了。姐夫我问过捕头老李了,他说刺伤你的是雷公寨的毛贼所为。小弟你遇袭的那晚,还有好几户人家也遭了难。但是雷公寨地势险要,衙门里怕是无力清剿了。”说完姐夫有些愧疚的看向陈三平。
陈三平的姐夫在衙门里当差,可惜只是一小吏。平日里也就是抄抄文书,记些琐碎杂事。
听完姐夫的话后,陈三平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里涩然道:“看来是小弟我运道不济,此事劳烦姐夫了。”
和姐姐又说了一会儿话,陈三平将姐姐和姐夫送出了小院。临走时姐姐红着眼拉着他的手说让他多多休息,末了又塞给他几个碎银。陈三平本欲推辞,可姐姐的样子让他又收回了要说出的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要好好照顾姐姐一家。
送走了姐姐和姐夫,陈三平关上院门,落了锁。
回屋用过饭食后,陈三平躺在书房的藤椅上,脑袋里思索着姐夫方才的话语。前身很清楚划伤自己脸颊的是谁,虽说当时蒙了脸。可那双眼睛和得意的笑声,前身他是怎么都忘不了的。
但是衙门里传来的消息却是雷公寨的毛贼所为,真是可笑至极。想来姐夫心里也明白,所以方才他才面带愧色。
想通此节后,也算是绝了前身想通过衙门解决这件事情的路子。陈三平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嘴里喃喃道:“看来这仇还是得我自己来了。”
思索半天后,陈三平颓然的发现,想在短时间内报仇有些不现实了。
这莫家虽说算不上高门大户,可也养了十来个护院。尤其护院头领余天龙,是远近有名的好手。听闻三年前山贼袭镇的时候,这厮一手泼风刀砍了五六个山贼喽啰的头颅,就连雷公寨的四当家也栽在了他的手上,端的是不好惹。
而且莫老爷的大儿子还是府城里青翎军的一名伍长,这青翎军可是支了不得的军队。据说经常被拉到北疆与那群蛮子交战,那蛮子听说可俱是身长十余尺,顿顿要吃人肉的主。能和这般非人的生物作战,可见青翎军的厉害了。
分析了下敌我差距后,饶是陈三平在蓝星上饱经磨练的一颗大心脏,此时也不免有些苦涩,嘴里嘟囔道:“这可还真是特么神开局,连一条狗都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