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文站在他哥哥莫止戈身旁,衣衫不整,脸上惨白。莫止戈冷着脸道:“父亲生着病,家里还遭受外敌窥视。你告诉我,这段日子你都做些了什么?”
“我……”莫允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好容易他老子抱病不起,还不赶快趁着机会溜出去鬼混。反正他莫二少爷在他老子眼里,一直是个敷不上墙的烂泥。出了事,不是还有他大哥莫止戈。
瞧着自家弟弟这般不成器的模样,莫止戈有些无奈。不再去追问他,旋即很是认真的道:“那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道士、侏儒、衣衫褴褛,疯癫打扮模样的。这件事非常重要,你得如实回答我。”
“鬼物袭击之前,我就一直被老爹禁足在家,怎么可能出去招惹什么人。大哥你不知道爹这次多狠,足足禁了我十多天,都快给我憋疯了,你还怀疑我。”说到被禁足这么长时间的事情,莫允文还有些愤愤不平。
莫止戈仿佛抓住了什么,开口急道:“等等……你说你被禁足,是怎么一回事?”
“这……”莫允文又吞吞吐吐起来。有些恼火的莫止戈拍着书桌道:“这什么这,还不赶紧说清楚。”
“不就是划了那穷书生的一张脸吗?至于这样,又没闹出人命。”莫允文低声说着。在他眼里,能留陈三平一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你把书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遍,不得有半点遗漏。”平复了心情莫止戈开口说着。
在莫止戈的逼问下,莫允文只得将陈三平如何和他作对,他又是如何听了手下的建议去划伤陈三平的脸。
听完自个弟弟讲完,莫止戈开口道:“那书生现在如何?”莫允文低着头道:“自从被爹晓得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不过,后来余天龙告诉我,说那书生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没了胆子。
他抢了那书生的虎骨,那人都没有和他理论。要知道那书生的嘴皮子可厉害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气不过去划他的脸。”
越听莫允文的话,莫止戈越觉得那个叫做陈三平的书生很有古怪。旁的书生,要是被划了脸。要么报官,要么终日里疯疯癫癫,临了投河亦或是上吊。绝不会去药堂买什么虎骨,而且还能很冷静的面对可能是划伤自己的凶徒。
本来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问莫允文。因为他的敌人,不屑于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犯不上为了他,惹了降妖司的关注。老爹的手尾的确处理的十分干净,不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只是他年纪大了,自己吓自己罢了。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那只剩下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本以为凭着莫府和自己先天武者的身份,让莫允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吃等死算了。没想到这次可能就是他惹了大麻烦,看来以后得严加看管这小子。
看着自家大哥沉思的样子,莫允文有些惴惴不安。打小他就怕自己这大哥,他觉着他现在之所以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废物,只能怪他大哥太优秀了。
等到天明,莫止戈带着几名护院便出了莫府。他是想去会会那个陈书生,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在从中作梗。
护院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正欲强行破门而入。这时邻居的一位大娘探出头道:“陈书生不在家,好像说是去下河村当先生去了。”
一行人又转道下河村,听闻陈三平竟然还有心思去当先生。莫止戈越发觉着这书生的嫌疑大了起来,顺利的话,今日便能了解此事。
下河村,陈三平还在收拾着东西。这些孩童舍不得他,他一再说明自己只是回去瞧瞧郎中,很快就会回来的,孩童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衣角。
站在村口,陈三平示意孩童们赶快回去。胡老汉则站在一旁抽着旱烟,笑眯眯地,嘴里吧嗒吧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