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龟公去找姑娘空挡,陈三平打量起这座青楼的布置。
这倚翠楼不像别的青楼弄得花花绿绿的,反而十分素雅,挂了好些个碎玉片子。偶尔清风吹过,叮当作响。楼内还开辟了一座假山,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活水,正在潺潺流动。
大堂的高台上,檀香袅袅,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抚琴。琴声空灵,让人不由得放下心中的重担,只愿沉醉在她的琴声里。
一曲终罢,佳人抱着古琴行了个礼,移步上了阁楼。这满堂的镖客们才醒转过来,有些个书生还闭着眼睛,端起酒杯嘴里吟诵着。
只是这水平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比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都还有些不如,听得陈三平实在想笑。要不是脸上被人划了,他都打算做个文抄公来着。
龟公将两个娇小玲珑的妹子带了过来,陈三平随手丢了一锭碎银给他。拉着两位姑娘,便去了楼上的厢房。
这青楼的酒水比酒楼里贵上不少,但陈三平也不是缺钱的主。红鼻子老道的储物袋里有好些个金叶子和银锭,有了钱干嘛亏待自己。
厢房内,当然没有激烈的事情发生。陈三平端着酒杯看着姑娘们跳舞,罗裙飞舞,体态妖娆,媚眼横波,真是风景这边独好。
大堂内,老鸨捂着嘴角着扭着身子走上了高台。
团扇掩面,她道了声福,接着娇笑道:“今儿是我们尘儿姑娘梳拢的日子,各位老爷们的心思我也都明白,这就将尘儿姑娘给大家请出来。”
老鸨话音才落,一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便走了出来。就连陈三平这种经过前世亚洲邪术洗礼过的人都有些痴了,想起诗经里的这么一段。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大堂内的镖客们瞬间沸腾起来,老财们没什么文化,只能连连点头说着美极了之类的词语。
书生们就开始吊起了文袋子,摇头晃脑的吟起了歪诗。什么粉颈酥红,妙目含波,身如蜜桃这等有辱斯文的词句比比皆是。
见气氛火热,老鸨便招呼着众人开始喊起价钱来。一旁的尘儿姑娘则是楚楚可怜的站在边上,一双美目似乎泛着泪光。
这副柔弱的模样更是让场下的镖客门心头火热,价格蹭蹭蹭的往上涨,已经喊到了三千两白银。看这架势,还有往上涨的势头。
陈三平从厢房内探出身子也喊了几次价,但都很快被人超过。他也不在意,准备再喊一次。不管成与不成,便关上窗子专心欣赏舞蹈。
可就是这一回,他的目光无意间发现了高台上方的一座粉红色的神龛。
神龛这玩意可不能乱摆的,大小、材质和颜色都有严格的规定。这粉红色的神龛,一看便有问题。
不想卷紧麻烦当中,在两位姑娘有些错愕的表情下,陈三平丢下两片金叶子,便起身推开门扉离去。
大堂内的竞价也到了最后关头,一位富态老翁扶着尘儿姑娘上了楼去。还没等陈三平发些感慨,鼻间突然传来一阵甜腻,全身燥热起来。
先前的龟公认出了陈三平,以为是这位客人喝醉了酒,走错了地方。赶紧叫来姑娘,将陈三平扶到楼上的厢房去。
姑娘身上的香粉一扑,陈三平也失去了抵抗,被这位姑娘拉进了厢房。大堂内,有不少客人都和陈三平一样,被身边的姑娘搀着进了厢房。
高台上的老鸨则是神秘一笑,吩咐几个龟公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