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笺?”叶弘狐疑扫视着哪一行俊秀字体。
庾忘忧却不回道,只是催促说,“叶兄何不打开一看信笺内容啊”。
叶弘闻言,无奈只能拆开信笺。
其上撰写字迹和外面一样,叶弘逐一品读。
很快他脸色就变了,最后几乎是面露狰狞之色。
“庾忘忧”叶弘盯着他眼睛吼道,“你竟然敢在安邑县中,为人做眼目?”。
庾忘忧见到叶弘眼睛都血红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急忙抓过那封信,也粗略看了一眼。
看到信中内容之后,立刻面露苦涩表情说,“叶弘兄,我事先真不知道这事情,我只是一个送信的而已”。
盯着庾忘忧眼睛良久,叶弘才确定他并未说谎。
随后叶弘便指着信笺说,“你们庾家和琅琊王什么关系?”。
庾忘忧迟缓一下,才坦诚道,“我们早在数年之前便已经投靠琅琊王门下,但那都是家族里面的人决定的,我只是家命难为”。
叶弘盯着庾忘忧道,“那么你这些年故意接近我,也是受琅琊王指示?”。
叶弘胸中有种莫名怒气,尤其想起,自己曾经一度将其当做朋友来看待。
庾忘忧急忙辩解说,“我来安邑县纯粹是机缘巧合,绝对没有事先计划什么,若是有,也是我的私心,想要结交叶弘兄,甚至一度我也想叶弘兄和庾家联盟,可惜无论是叶弘兄,还是庾家长老会都无法应允这次联盟,于是我便放弃了,可是数日前,我和琅琊王亲派密使接见,才得到这封信的”。
叶弘眼神闪烁着,直到庾忘忧讲完一切经过,他的神色才恢复平淡。
叶弘想了想,便盯着庾忘忧道,“刘渊怎么会和琅琊王有了接触?”。
“据我所知,刘渊和琅琊王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结识了,甚至比你我结识还要早,具体原因,以我的身份不可得也”庾忘忧很坦诚,自觉也没有隐匿必要。
“难道他不清楚刘渊可是匈奴铁弗部继承人?释放出他回去,难免日后不会生出图谋中原野心”这是叶弘官话,其内心考量的却是,自己刚把小林夕送回铁弗部,便后脚也把刘渊送回去,那岂不送羊入虎口。
“可是...这是琅琊王命令,若叶弘兄不肯执行,你可知道要接受琅琊王怒火准备吗?”庾忘忧一脸担忧眼神盯着他。
叶弘冷笑一声,“他难不成还会出兵来征讨我吗”。
庾忘忧却没有叶弘笑得那么轻松道,“琅琊王不会出兵征讨你,可是他却可以让你交出兵权,封地,甚至还可以将籍贯改为奴籍”。
说着庾忘忧便自怀中摸出另外一个指令,那就是琅琊王给他权力大棒。
“你是威胁我吗”叶弘盯着他手里令牌,眼睛都在喷火。
要知道在西晋,奴籍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等同于非人待遇。
别人可以把他当成牲口一样买卖。
叶弘真得恐惧了,现在他才清楚,一个晋朝大人物动自己,根本不需要用兵,只需要搞一些小手段便可。
看来这个日后开创东晋琅琊王,确实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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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司马玮只是采取兵力压制挟制任何人,而是采用更多是权谋手段。
看来他日后能够成为东晋开国皇帝,也绝非侥幸。
“叶弘兄,听我一句劝,刘渊若是猛虎,你无法困锁他一辈子,若他只是一条虫,你锁他也无意义”。
庾忘忧又把琅琊令揣入怀中,很显然他并不想动用这种权力来压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