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峰闪过一块巨石,俯身抓起掉落在山道的两支长矛,双臂灌注劲力将长矛扔向山坡上手举石块的两名壮汉,正中两人胸口。
两条壮汉手中石块还未仍出,发出“呀呀”两声惨叫,便仰面倒下。
素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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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化作一股云烟般飘向山坡林间,山坡林间立时传来一片惊叫声。
龙一山左手扶起一名马夫,高声道:“不知是哪路豪杰在此断路?威远马帮马锅头龙一山带领马帮途经贵宝地,望借路通行。”
他以深厚内力发声,惊得松林上两只松鼠一阵吱吱乱叫,震落下一片积雪来。
“哟嗬嗬……哟嗬嗬……”山林间响起阵阵吆喝声,数十位身穿彝族服饰的汉子从山林中跳喊着奔跑出来。
他们上穿窄袖斜扣短衣,下穿空荡荡的大脚裤,头上皆缠青布或蓝布的头帕,缠成锥形的缠束立于前方,一副英勇威武的气概。
一人忽道:“果基支头人曲古在此,你们还不前来参拜。”山顶上道路中间当先走出三人,背后簇拥着十来条彝族汉子。
说话的是右手一位穿着长袍的道士,一双细小的眼睛闪烁着狡诈的光芒,青色的道袍胸口是一只大红色火焰图案。
中间站立的是一位面色黝黑的汉子,头上的“英雄结”昂立于左前方,很象一只翱翔于天空的大雄鹰;披着白色的羊毛织成的披毡,身上斜挎用细牛筋编织而成的佩带,系着一把亮闪闪的战刀,左耳上戴一串用红丝线穿缀起来的晶莹剔透的耳珠。
右手边一人头戴尖顶帽,帽子上刺着精美的纹饰,插着优雅鲜艳的羽毛,眼神中透露着阴森而古怪的诡异神情,虽也穿着彝族人的服饰,却与其它彝族人极其不同。
龙一山笑着道:“曲古头人好,本次走货,我们大当家另有要事,所以由我前来。马大哥,去取纹银和上等茶叶来孝敬果基曲古头人。”
“明人不说暗话,若是平时,我们都会卖你们大当家的面子放你们过去,但本次黑竹沟将有惊天大事发生,凡是江湖人物,近两月内皆不能从此路通过。”曲古头人操着半生半熟的汉话道。
龙一山傲然道:“我们马帮翻山越岭方才走到此处,难道头人你要我们原路折回?就算我要答应,我们大当家也万万不会答应。贵地知州三月前还在成都府与我们大当家会过面,这条路不是你一个头人说不让走就不能走的。”
马帮汉子有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因为对马帮汉子而言,每一次踏过千山万水的征程,都是一次生死之旅,每一次他们都是在以自己的生命去拼搏。
马帮汉子抛家别子,风餐露宿,穿越重峦叠嶂,迈过风霜雨雪,抵抗瘟疫疾病,躲过猛兽毒蛇和土匪强盗,一心所想的就是以永不低头的勇敢气魄到达梦想之地。
道士道:“不错,头人和我自然不能阻挡威远马帮的步伐,但如果这是死亡巫尊之命呢?贫道死亡谷烈火堂堂主火惊,本次巫尊派出毕摩和我执行此事。
他低垂着眼皮,眼眸中一片死灰色。
毕摩在彝族中地位尊崇,神通广大,学识渊博,主要职能有作毕、司祭、行医、占卜等活动,既掌管神权,又把握文化,既司通神鬼,又指导人事。
龙一山听到“死亡巫尊”四字,脸色变得惨白,失声道:“他老人家可还好?”
道士语调冷傲道:“他老人家自然体康。对于巫尊的话,不知龙二当家可还有异议。”
龙一山一改傲然姿态,恭敬地向带着尖顶帽向毕摩祭师低头施礼道:“巫尊之言,本帮莫不遵从,我即刻率领帮众改道而行。请毕摩转呈上等茶叶十盒与巫尊,就说威远马帮永不忘巫尊大恩。”
马长途奔到一匹托运茶叶的马匹边,取出十盒上等茶叶,送到一位彝族汉子手上。毕摩也不言语,只微微点头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