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周边石壁上挂着数只大杯盏式油灯,想来是年深日久,只剩下三只油灯还在燃烧,大厅地面散落着五六十具骷髅骨架和数十件兵刃。
两人走到大殿正面中央站定,见青铜神树之前还有一块长约五尺的石条,上面赫然放立一面巨大怪异的青铜纵目面具。
青铜纵目面具有着一对威武雄壮的扫帚眉,一双炯炯巨睛,眼球突出眼眶长达半尺,鹰钩鼻棱角分明,双耳极尽夸张如大猪耳般向斜上方伸出,阔嘴嘴角上翘接近耳根,作神秘微笑状。
张青峰道:“面相气势烜赫而又神秘诡异,这是何种面具?可惜二弟不在,不然他或许可以告诉我们。”陈湘君好奇道:“你二弟是谁?他如何知道?”张青峰道:“我结拜的二弟是巫教少教主,我看这面具似是巫教之物,所以觉得他会认识。”
陈湘君上前扶着张青峰道:“我们先在石凳上坐定,看看你脚上的伤势。”张青峰在一根石凳坐下,慢慢卷起裤腿查看伤势,只见脚踝周边已一片红肿。
陈湘君上前半蹲在他面前道:“小心,我帮你脱去布袜。”一边轻柔地为张青峰脱布袜。张青峰脸色一红,他还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亲密接触。
陈湘君一边查看伤势,一边道:“我给师父学过正骨之术,也为受伤的同门处理过骨折脱臼之伤。”张青峰看陈湘君一脸肃穆认真之色,立刻收敛心神,想道:“她一位女子尚且如此坦荡自然,我一个堂堂男子怎么有了扭捏之态,惭愧!”
陈湘君反复查看他伤处周边道:“万幸,你的脚不是折断,只是脱臼而已。你且忍疼,我帮你复位。”说罢双手抓住张青峰脚踝,猛力一扭,只听咯地一声微响,张青峰脱臼脚踝已复好位。
张青峰眼见一双白玉般的手掌在自己脚踝按捏,一股温热隔着红肿的肌肤间传来,伤疼之感顿时减轻了大半,幼年时在陈湘君家养伤的一幕不由浮现眼前。
他笑着道:“湘君,小时候你就照顾我,没想到现在还要你照顾,真的谢谢你!”陈湘君抬起头,望着他打趣道:“你说会不会等你老了,还是需要我照顾呢?”张青峰望着她半分娇羞,半分调皮的模样,不由痴了,只呆呆的望着她娇笑的样子。
陈湘君顿时想起了自己无心之言中的含义,脖子耳根都通红起来,害羞地埋下头去。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陈湘君默默地为他细心抹上跌打损伤药酒后,又取出一块布巾将他脚踝简单包扎了一下,方才坐下。
陈湘君取下背上的包袱道:“你这个扭伤不算严重,养得几日就会恢复大半。一时找不到出路,看来我们要困在这里了,好在我包袱里面还有水和食物,可以支持几日。”张青峰道:“我包袱中也还有些水和干粮。我们先休息一阵,再做商议。”
陈湘君道:“青峰,你稍坐片刻,我先四处查看一番。”张青峰拿起铁棍点点地面道:“你一个人查看我不放心,我的伤没有大碍,还是我陪你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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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把剑,用地上未曾腐烂的布条缠了几圈,在油灯里蘸油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