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林墨再清楚不过,显然又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微微摇头叹息,林墨看向顾忆之,说道:“他名顾忆之,是你新入门的师弟,初入宗门,人事生疏,往后你需对他多加照拂,不可欺负于他。”
“放心吧,爹爹,我会好好照看小师弟的!”林惜音笑得如花儿般灿烂。
林惜音越是笑得灿烂,林墨越是觉得不妙。林墨心知,女儿必是将主意打在了顾忆之身上,少不得对他一番作弄。
林墨苦笑,都怪他把女儿给宠坏了!
“你好啊小师弟,我叫林惜音,是你的师姐哦!”
见林惜音对自己笑,顾忆之脸上刚刚消退的羞红又再次浮上脸颊。
俄顷,林墨对着苏阮吩咐道:“苏阮,你先将忆之带去无相峰别院,为他单独安排一处住所。”
除却部分天资极佳,方入门便被长老选为弟子的,其余新入门的弟子,按理都是要挤一挤通铺的,师父为顾忆之单独安排住处,苏阮甚是不解。
当即便道:“禀师尊,忆之师弟初来乍到,您便为其单独安排住处,此事若是让其他弟子知晓,难免落人口舌,还请师尊三思。”
苏阮并无他意,只是考虑得更为周全。林墨知其意思,于是回道:“你这位小师弟虽是刚刚入门,却已有金丹境的修为,若是与无相峰那些孩子同塌而眠,生些口角争执,吃亏必是他们。为师这般安排,也是希望少些事端。”
金丹境?苏阮听闻,震惊地看着顾忆之。
林惜音同样如此。
同门之中,苏阮自认天资尚佳,八岁拜入道德宗,十二岁锻体筑基,被林墨收入门下,又历经十五年方才步入金丹境。顾忆之才不过十余岁,便已是金丹境,这是多么恐怖的天赋啊!
陆瑾年仍端着诗集,目不斜视,眼色如常。
觉察到二女眼中的异样,林墨咳了咳,道:“忆之之事,我稍后再与你们言说。苏阮,你先为他安排好住处。”
“弟子遵命。”苏阮神色恢复如常,面向顾忆之说道:“师弟,随我来吧!”
二人走出玉虚殿。
已是第四次御剑飞行,顾忆之渐渐习惯站在剑上的感觉,双眼偶尔挤出一条缝,偷偷瞄向茫茫雾海。
半途,苏阮终究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顾忆之询问,他怀中包袱里到底装着怎样的珍宝,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松开。然而顾忆之的回答却令苏阮大失所望,竟是一堆无甚用处的金银钱财。贪财如此,胆子又小,苏阮对顾忆之的评价自然降低不少。
入无相峰,苏阮径直去了方慎的住处。身为执事,方慎统管无相峰大小事务,苏阮将顾忆之交于他,嘱托好一切,便回去复命。
方慎翻了几下名册,发现还有几处屋子都是空着的,正好安排顾忆之住下,可是该住那间屋子,却令方慎犯难。犹豫良久,方慎才拿定主意。
穿过十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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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二人走进这座小庭院。
院中有两间形制相同的屋舍,左右相望,仅有石子路相连。当中是黑白石子堆砌而成的太极图案,为演练招式功法之所。粗壮的公孙树种在院子角落,茂盛的枝叶乘出大片阴凉,有一部分爬出墙头,金黄的叶片也随之落在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