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戚尤的脸上,戚尤和佀锺的矛盾大家都知道,这几年一直都存在。佀锺一直想要将盐铁司纳入到户部的管辖之下,可是戚尤却始终掌握着盐铁司的实权,甚至是每年的盐课和认筹银子,盐铁司都有自己的账和库房。
虽然表面上盐铁司归户部管,但是实际上,盐铁司就是戚尤的私人衙门,佀锺怎么可能会舒服。
加上戚尤和寿宁侯相互勾结,佀锺看戚尤的目光就像是阶级敌人,他想要弄死戚尤不是一天了。
反过来戚尤也是一样,在戚尤的眼睛里面,佀锺就是朝廷之中尸位素餐大员的典范,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像佀锺这种人就该早点的扫出去,然后将位子让给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自然就是不可调和的。
只不过以前有内阁和陛下压着,两个人的矛盾和冲突没有彻底的爆发爆了,只不过这一次算是彻底的爆发了。
随着戚尤站出来,大殿上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光是戚尤和佀锺的问题,也不是戚尤和佀锺两个人的对抗,而是两个集团之间的对抗,这一次的对抗将直接决定未来朝堂上是谁掌权,未来朝堂上执行的是那一种政策,问题的层级一下子就被拔高了。
如果只是戴恒的意见,如果陛下不同意,那么也就是一份普通的奏折,毫无影响力,很快就会石沉大海。
现在戚尤站出来了,显然,这是勋贵集团再推戴恒的改革,文官们也不傻,刚刚没想到,其实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一旦成立了参谋处,那是不是得给勋贵们留下一席之地?军事上的事情,你绕得开他们吗?显然就绕不开啦!
如果成立了参谋处,这就代表着勋贵们重回权力中枢,这是很多人不愿意见到的,这些年废了多少力气才把他们赶出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回来?
当然了,有些人则是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朝堂上虽然没人说话,但是朝堂上已经暗自的分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
“陛下,臣以为钱粮不足就是借口,朝廷每年都会受到北疆的鞑掳之患,每年战死的人有多少?被俘虏的大明百姓有多少?难道紧紧是因为钱粮就置他们于不顾?他们也都是大明的子民啊!”戚尤的话掷地有声,而且直接就站在了大义的角度上。
“朝廷没银钱,可以筹措,可以开源,可以节流,臣以为改革军制的前,完全可以筹措的到。”
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这是在将军,戚尤的一句话就让佀锺处于被动了。
你筹不到钱,那是你不行,你这个户部尚书不合格,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应该退位让贤,少在这里找理由。你下去,换我来,你看我筹不筹的到钱?在这样的情况下,佀锺要么答应下来,我来筹钱,要么就承认自己不行,尽早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