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张懋才开口说道:“今日臣过来,是向太子殿下请罪的。”
朱厚照一愣,随后表情有些迟疑的说道:“国公这话从何说起?据本宫所之,国公爷家里这段时间很太平,似乎并没有牵连到什么事情上去,家里的子弟也都安分守己。”
“前几天父皇还和本宫聊聊这件事情,说是国公教子有方,持家有道。当时本宫深以为然,还向父皇请旨嘉奖,这怎么就请罪了?可是有人欺负到国公府上去了?还是本宫的手下做了什么对不住国公的事情?”
“还请国公直言,本宫一向帮理不帮亲。如果真的是本宫身边的人,国公放心,本宫一定会给国公一个交代。”
听着朱厚照的话,张懋面带感激,可是心里边儿都快哭了。
太子殿下越是这么说,这件事情就越不好过去,同时心里大骂张恒蠢货,惹到太子殿下里边。
要知道朝中的勋贵也好,勋戚也罢,能不惹到这位太子殿下就绝对不惹。
可自己家里面倒好,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简直就是愚蠢至极。不过竖着是一刀,横着也是一刀,自己家这一刀是躲不过去了,索性就大方点吧。
即便是抠抠缩缩的,这一刀自己家也得挨,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让太子殿下割一刀。
这一刀让太子殿下割得舒服,让他割得痛快,如此一来,反而会比抠抠缩缩的要好。
“家中出了不肖子。”张懋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个周家今日找到了臣家里,说是被六扇门给查了。”张懋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
朱厚照愣了愣,随后开口说道:“周家?什么周家?”
听了朱厚照的这句话,刘瑾面不改色。
张吉则是一脸震惊。刚刚太子殿下和国公还说这个事来着,现在居然装不知道?要知道自己可是在场,太子殿下就不怕自己把详情露出去?
可是张吉随后想了想,自己敢露出去吗?
自己不敢,那太子殿下怕什么?
张懋则是面不改色,他早就猜到太子殿下会这么做了,刚刚自己的话不过是试探,看看太子殿下究竟想轻处理还是重处理。
如果是轻处理,那么刚刚太子殿下就不会反问。现在太子殿下既然反问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必然是要严惩的。
“这个周家是一个盐商,与臣家里有一些来往,平日里家里的一些买卖也交给他们打理。不瞒殿下,家里人口多,不操持一点这些东西,怕是要没法过活了。”张懋有些无奈的说道,脸色间有些委屈。
这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能装作逆来顺受的样子,你要委屈巴巴的才行。另外就是认错的时候不能藏着掖着,也不要遮遮掩掩,挨打要立正,卖惨的事情要另外说。
“臣就让张恒去接洽。这个张恒是臣的侄子,这些年也是臣惯着他,养尊处优,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的就被绕进去了。人家周家说和他合伙做食盐的生意,他就答应了。周家人运盐过来,他就让家里的铺子卖,这几年也没少赚钱。可是这一次周家出了事情,跑到家里面来说那些都是私盐,如果不帮他,就把臣的侄子也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