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故意恶狠狠的说道,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埋怨的神情,只是深深的不舍与担忧。
“这本书,应该是迦阿留给你的。你知道的,以那孩子的才情不可能一直留在我们元宝村,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王婶似乎还没从离别的伤感中脱离出来,嘴里喃喃地对村长说道。
“只是你就这么由着他性子来?他才七岁啊,这大半夜的说走就走了,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至少……至少让我给他准备准备行李,做些吃的路上带着也好啊。”
说着,王婶的眼角又一次湿润了。
“我说王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小迦是个怎样的少年的,你还真把他当七岁的孩子看待?”
村长似乎对迦阿充满信心,又道:
“别人家孩子七岁还在玩泥巴,我们小迦在干嘛?他已经给村里的每家每户装上了他发明的‘玻璃’,你看他平时的言行举止,像七岁的孩童吗,他不经意间对我说的一些话,我都要琢磨良久才能悟透。”
“这等心智,别看小迦才七岁,但他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放心的很。”
王婶还想反驳什么,但转念想想村长的话,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是啊,迦阿这孩子太优秀了,优秀到很多方面连村里的大人都比不上他。
小迦,一定要平安归来呀,王婶在元宝村等着你。
王婶心里默默道。
…………
浓郁的夜色下,迦阿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选择在今晚趁夜色出发,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他知道,今晚全大陆的主角是一剑宗,或者说是一剑宗的那位老祖宗。
在一剑宗普天同庆一位玄灭境大能出世之际,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或者个人会来触天下第一宗的霉头,哪怕是地痞流氓今晚都要乖乖猫在自己家中,不敢出门惹事。
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就连山里的灵兽都被一剑宗的封山禁所散发的余威所吓,哆嗦着趴在自己的领地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所以今晚出门,是最安全的时候。
迦阿哼哼唧唧着完全没什么调的小曲,慢慢地走着。
他没有骗村长,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只是觉得既然在村子里无法觉醒法则衍图,那就要去大一点的城市,去遇见更多人和事。
他相信,他的修炼问题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哎,来这个世界七年了,多少还是有点想念地球啊,至少在地球,我就不用烦恼修炼的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而地球又没有修炼这个说法,所以我穿越过来,有点水土不服?
迦阿边走边胡乱想着,思绪飘散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地球。
那是他二十七年岁月中最春风得意的日子。
那晚,他站在地下停车场,身后是一台帕拉梅拉。
都说房子一扒,帕拉梅拉。他很庆幸,二十七岁的自己并没有把自己房子扒了,就全款选配了一台心仪的帕拉梅拉。
他手中把玩着ZIPPO,看到一位女子身穿一款修身的旗袍,手中端着一杯冰美式,向他缓缓走来。
像是一位名媛,或者,一位说客。
大学毕业后,他先是自掏腰包创建了烟花厂,当起了小老板,但由于国家管控力度的加大和环保的要求,厂子倒闭了。
于是,收拾旧山河,从头来过。
这一次,他开始研究起玻璃来。
“别白日做梦了,安心找个班上吧,好过瞎折腾。”
这句话是他交往了三天的女友对他说的。
对此,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你应该庆幸我还能做梦,那些无梦可做的,才可悲。”
于是二十七岁那年,他和女友交往了三天,然后分手。
许是踩了狗屎运,他的玻璃生意风生水起,玻璃的莫氏硬度和透明度被他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一时间各大品牌手机、电视等厂家纷纷找他拿货。
年仅二十七岁,已隐隐成为玻璃行业龙头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