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梅林和弗瑞,用一种萧索的,好像是被沉重打击到的语气说: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个指控有多可怕?”
“我们知道。”
弗瑞也有些头疼的说:
“关于吉迪恩.马利克阁下恐怖的政治背景,我们也有所耳闻。”
“不,你们根本不知道。”
皮尔斯看着那文件上的照片,他低声说:
“你们所知道的那些所谓的‘政治背景’,只不过是吉迪恩的家族隐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突出海面的一角而已。”
“只有你真正和他成为朋友,你才能真正了解到吉迪恩的能量有多大。”
皮尔斯疲惫的说:
“他的家族,在哈布斯堡统治欧洲的时候就已经是名门显贵,他家族的一个分支甚至短暂担任过法国国王,大革命也没有破坏那个家族的权势,现在这个时代,欧洲政界活跃的很多政治家,都和吉迪恩有微弱的血脉联系...你们根本不知道,吉迪恩每年都会抽出3天时间,带着自己的女儿去拜访英国女王。”
皮尔斯抬起头,看着弗瑞和梅林,他说:
“你们知道斯蒂芬妮把女王称呼为什么吗?呵呵,不用猜了,那个答案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你们更不知道的是,在吉迪恩的家族来到北美之后,我们这个国家的每一次总统选举背后,都有吉迪恩的家族插手的影子。”
“前一任总统在发表就职演说之前,在吉迪恩的庄园里和他彻夜长谈。而现在正准备竞选总统的热门候选人们,干脆就像是哈巴狗一样,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迫切的等待着吉迪恩的私人邀请...”
皮尔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他如往常一样,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户边,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街道,他轻声说:
“我们这个国家,总统只是个傀儡和签字机器...”
“这个国家背后有一些普通人永远无法接触到的影子,那些权贵,这个国家是依靠妥协和交易维持运转的,而吉迪恩.马利克,就是坐在王座上的影子之一。”
“让我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吧,我可怜的孩子们。”
皮尔斯的声音越发低沉:
“在当年我试图将神盾局划归到世界安全理事会管理的时候,那个提案得到了很多议员的反对。”
“我们试图维护世界秩序,但并非所有国家都愿意看到一个可以对任何国际事务指手画脚的组织存在,尤其是那些国内局势本就不怎么稳定的国家,他们更不希望本就麻烦的局势被外来力量干涉。”
“我当时刚刚成为一名理事,我人微言轻,我努力推动这个决议通过,但根本没人理我。”
皮尔斯揉着眼眶,他对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下属们说着从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当时真的已经绝望了。你们猜怎么着?”
“在最后一次表决提案之前的30分钟,吉迪恩找到了我,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问了我几个问题,他问我,在我的规划里,神盾局要履行什么样的责任?我回答说,维持世界秩序。”
“然后他又问我,我怎么才能保证神盾局不会成为被政客们滥用于插手别国事务的暴力机器?我对他说,我会看着神盾局,如果神盾局出了问题,我愿意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