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
“柳姑娘?”
陈安和雷鸣分别念叨了一句,随后由陈安问道:“单独包下柳姑娘要多少钱?”
当然,陈安也不是要包她,只是想了解了解这锦城所谓最好的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价值几何。
龟奴闻言,为难道:“两位,咱们一方水榭的规矩,不是尊客挑选香闺的姑娘,而是香闺的姑娘挑选入幕之宾呀……”
“哦?”陈安来了兴趣,看向四周果然坐满了客人,不少是看起来风流倜傥的书生,还有一些是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他们坐在一起饮酒聊天,却不见姑娘陪酒。
看来这些人来此也不全是为了脱裤子的。
一方水榭果然高端。
“那如何才能受你们香闺的姑娘垂青,成为入幕之宾呢?”
“姑娘们会作题,由她们的丫鬟将写好命题的纸带入大厅,只要公子您的诗词符合姑娘的心意,自然会被请上楼。”
“哦,”陈安抬手一指,“这样的也能符合姑娘的心意?”
龟奴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宽体胖的秃顶富家翁被请上了楼。
“咳咳,”龟奴低声道:“并非每位姑娘都会出题挑选有才识的公子……清倌儿才会这么做。
有些姑娘也希望能遇到一位有钱人家的公子,能为她赎身,哪怕是做妾也好过在这里……
还有些自知无望的姑娘,就只能多挣些钱为自己赎身了。”
“行了,我懂了,”
陈安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灵石赏给了龟奴。
龟奴笑着接过,对凡人来说一颗灵石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公子,这柳姑娘虽说色艺双绝,可向来对人不假辞色,至今无人能让她满意的,公子倒是可以试试二楼的王姑娘。”
“为何?”
“王姑娘看脸不看才华。”
“多谢,你先下去吧。”
陈安又扔了一颗灵石给他。
龟奴笑着退下了。
“师父,您要不要变个模样体验体验他说的王姑娘?”
雷鸣一头的黑线,说实话,进来他就后悔了。这世上哪有师父带徒弟逛青楼的道理。
“少耍嘴皮子,正事要紧。”
雷鸣的目光四处寻找着目标。
陈安叹了口气,说道:“您这样找是没用的,得等重头戏。”
说完,大堂里便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个翠绿罗衫女子抱着一把五弦琴从楼上款款走出。女子脸上用薄纱蒙住,单看身材就已是高挑挺拔让人肃然起敬。
陈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薄纱能遮住常人的视线,却遮不住修士的目光。
“倒是当得起头牌之名。”
“是不错!”
雷鸣下意识接口道。
陈安没在意雷鸣的从善如流,在他心里,只要是男人,哪怕是老头子看看妞也很正常。
柳姑娘一出场,底下的人皆是安静下来。
她看也没看下面的男人,径直走向高台,坐在了正中央。
青丝垂地,玉脂般的柔荑搭在琴上,在调试了一番琴弦之后,素手抚琴,坐姿慵懒,尽显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