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憋着一肚子气,幽幽道:“我知道你们美国人强调努力,可我们鸣泽也很努力啊,他流的汗不必路明非少的。”
路鸣泽却是比路明非会流汗,婶婶没有瞎说,路明非身高130体重178,路鸣泽两个160,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路鸣泽流的汗水的确比路明非多,只不过他是体虚盗汗...
“可爱迪生话没说完啊,99%的汗水没有1%的灵感重要。”古德里安在电话的另一头眉飞色舞,“路鸣泽都100%的汗水了,那灵感不是没了吗?”
“路明非很有灵感吗!”婶婶终于憋不住了,勃然大怒。
“哦上帝!路明非浑身上下都是灵感,我指望他帮我评上终身教授呢!”古德里安激动道。
婶婶直接摔断电话,连着几个晚上都辗转反侧,就没有想明白自己花费九牛二虎之力生出来的路鸣泽怎么就不如蔫巴巴的路明非,她想着就把叔叔从睡梦中摇醒,抹着眼泪说她嫁到老路家多么不容易。
家里人都说路明非的妈妈乔薇尼有教养,知书达理,张口闭口却从来不提她,搞得好像她到处都不如乔薇尼,是个丑小鸭。
现在好不容易靠儿子翻盘,结果美国教授一句话又把路鸣泽打回原形,把路明非吹到天上,把自己儿子恨不得说的一无是处。
婶婶后来痛定思痛,发愤图强,每天早起贪黑,在路鸣泽的房间里逼迫他学习,总算是有越洋的通知书寄过来了,婶婶也终于扬眉吐气。
路明非的卡塞尔学院算什么,他儿子的奥斯丁大学可是名牌大学!
三人扛着大包小包进入了电梯,婶婶所有的装备都采购好了,连手纸都买好了,就等路鸣泽出国的那一天。
“饿死了,现在都九点了吧。”叔叔在电梯里嚷嚷,他只在毕业晚会的上吃了许多的水果,结果上了一趟厕所肚子就空了。
“我让路明非切了萝卜,蒸了香肠,我待会摘点葱,把米粉泡上,路鸣泽不是要吃米线吗,我们今晚就做排骨汤和过桥米线,把刚买的新鲜三文鱼也生切了,给我们儿子好好地补补。”婶婶拍了拍比她还矮的路鸣泽。
“今天是路明非的生日,让他歇着点吧。”叔叔觉得这样对待路明非不太好。
“生日怎么了,我过生日不是家务照做,我过生日他路明非有送过一件礼物和祝福吗,真的是,搞不清楚。”婶婶赌气似的,“他老爹老妈在外面鬼混,在我们家住那么久,他路明非应该心存感激!”
婶婶从电梯里出来,摸出了钥匙,结果门内传来了装修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用电钻搞什么东西,墙壁都在轻微颤抖。
“怎么回事!”婶婶大惊失色,该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可是进贼的话拿电钻干嘛?
婶婶把叔叔退到了面前,让他开门,小胖子路鸣泽的表情也很紧张,圆滚滚的脸显得有些呆滞。
叔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将门开了一道缝,只见屋子内一排热火朝天的景象,不大不小的家里居然站满了身着西装的黑衣男子,吓得叔叔立刻关上了门。
“快...快报警!”叔叔语无伦次,哆嗦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这个时候,门又开了,源稚女刚才看到门开了一条缝,就走过来。
“诶,叔叔婶婶你回来了啊,有点晚呢,不过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进屋吧。”源稚女微微笑,穿着西装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
叔叔和婶婶互相对视,这不是他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