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YAWEEKWITHOUTRAILWAY!!!”
芝加哥的火车站空荡荡的,候车厅里挂着这样白色的巨幅白布。
源稚女呆呆地站在白布之下,目光有些呆滞,路明非像是蔫巴的黄瓜,拖着下巴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悲凉的眼神中尽是那满地的碎纸片和饮料罐,现场一片狼藉也无人打扫。
楚子航在和火车站的人员交涉,希望调度中心能让卡塞尔学院的火车开进来,可调度中心的人表示,铁路在罢工完成之前是不可能复工的。
源稚女走到候车厅外面,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又左右踱步,好像在等车,可现在铁路罢工了,应该没有车才对。
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芝加哥,连口水都不喝的就奔向火车站,可谁知道芝加哥铁路局的全体员工罢工了。
这不是代表他们在复工之前必须滞留在芝加哥。
楚子航回来了,路明非抬起头询问情况,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路明非深深叹气,虽然他从小就生在红旗之下,是根正苗红的接班人,高中的时候,课本上对于“罢工”这件事情也一直不吝溢美之词。
高中期末的时候历史老师还出了一道罢工运动的题,路明非曾经深情应用列宁同志的话,说罢工精神影响深远,推动社会发展,让工人们从资本家的压迫下解放出来。
可是罢工就算了,他们偏偏在四人回来之时罢工,路明非的小学期明天就要开课了,一旦补考过不了,那基本是凉凉,要等到毕业清考了。
况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铁路兄弟们罢工,他们四个人可是要用钱包来支持他们的罢工运动,CC1000次快车是学院自己运行的,可现在没有扳道工和调度中心的支持,列车也停运了。
列车停运,他们就不能准时报到,不能准时报到,路明非的补考就没戏,补考没戏那就是不及格,一系列的恶性循环可真是叫人头大。
最要命的是芝加哥的旅馆可不便宜。
“师兄别唉声叹气的,喝杯可乐。”
夏弥笑盈盈地从一旁的可乐机旁跑过来,女孩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阳光透过屋顶的天窗撒在她的身上,纤细柔软的小腿每跑一步都像是雕塑在活动,每一根线条都流淌着青春。
她在手臂里捧了一圈的冰可乐,路明非正巧口干舌燥,一听到有免费的可乐喝,心底就贼贼的开心。
“多谢师妹。”
路明非满脸贱笑地接过夏弥递上来的冰可乐,什么罢工啊补考的都通通抛到脑后去吧,他只想享受现在一时的欢愉,古人说的什么贪图享乐是不好的,路明非从不在意,是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人。
“诶,源师兄呢?”夏弥左顾右盼,不见源稚女的人。
“他好像去了门外。”路明非鼓着嘴,嘴里还在冒泡就开口说话。
“你没告诉他铁路罢工了吗?”楚子航说。
路明非歪歪头,翻了个白眼,“源稚女又不笨,他难道读不懂头顶的英文吗?”
路明非这种学渣都能读懂,不会真的有人看不懂吧。
“我去找找他。”夏弥一溜烟,飞似的跑出了候车大厅,楚子航伫立在原地,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神情呆滞,可乐杯上流淌的水珠落到了他的虎口上,路明非嘴巴努了努,揶揄道:“师兄,你吃醋了?”
“吃醋...什么叫吃醋?”楚子航从发呆的状态清醒。
路明非放下可乐杯,龇着牙齿,“就是心底的一种酸楚情绪,一般会发生在喜欢的人做出不合适的行为。”
“比如说?”
“比如说现在师妹去找源稚女送可乐。”路明非给楚子航普及着知识,又贼眉鼠眼地挤了挤眼睛,用肩膀撞撞楚子航,“你真不介意你的妞去找人家玩吗?”
“不介意。”楚子航一脸认真严肃的回答。
“哦,你就不怕头顶长草吗?源稚女也是非常优秀的人,长得不比师兄你差,而且还有钱,性格也好,比师兄也要有趣一点,你真的不怕...”
“她不是那样的人。”楚子航撇过头,路明非这个无聊的话题到此为止吧。
他是非常信任夏弥的,也是非常喜欢她的,大概是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楚子航心底就泛起了波澜,但这还不至于让他心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