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一把拽住负责上去救火的消防员,大声喊道:“如果看到穿着防护服的家伙,一定要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拜托你了!”
消防员匆匆点头说道:“我会的!”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灭火行动总算结束,同时…所有在第二现场的警员都没有死亡,只有距离爆炸源比较近的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距离爆炸源最近的萩原研二队长,由于身穿防护服的缘故只是双臂的位置被大面积灼伤,同时伴随着轻微的脑震荡…要说对他而言最痛苦的,恐怕就是防护头盔被炸裂时划破了他的右眼。
医生表示没有复明的机会,甚至要执行眼球摘除手术。
但是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消息,至少松田阵平表示自己可以接受,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萩原研二,站在门外的松田阵平用力攥紧拳头。
那个把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混蛋绝对不能饶恕,一定要抓到他,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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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配色的道奇蝰蛇飞驰在道路上,半个小时前笹岛律就让基安蒂把车内广播打开,广播频道都在讲述东京都内发生的炸弹恐吓案。
在听到炸弹被引爆的时候,笹岛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生怕自己的信件萩原没能收到,按照他的性子绝对没有松田那么谨慎。
但当广播里面传来记者激动地声音,在听到“没有出现任何一名警员身亡”的消息,笹岛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沉沉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
笹岛律侧过头去,嘴角略微上扬,喃喃道:“可惜了。”
基安蒂有点疑惑,但仔细想想麦卡伦的意思可能是:歹徒引爆炸弹居然没有带走一名警察的生命,有点可惜。
然而,笹岛律的“可惜”,是指萩原研二没能拆除炸弹。
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模糊了他的视线,想到他们拼上性命拆弹成为英雄的时候,自己却在扣动扳机。
还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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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个小时过后,萩原研二苏醒过来。
在看到一脸担忧表情坐在床头前的三人,他露出一丝笑意。
“研二,还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萩原研二看到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他缓缓摇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他…救了我。”
要不是那封信阻止自己脱下防护服,11月07日就将成为萩原研二的忌日啊。
“松田君都已经跟我们说过了,是阿律写信给你的对吧?”
“嗯。”
“这件事情还劳烦你们保密,阿律的身份有些特殊。”
“诸伏,你这家伙知道内幕?”
看到松田阵平不满地看向自己,诸伏景光苦笑道:“我现在已经申请进入警察厅了,只能透露这点消息给你们,我说到这份上你们也能猜出来点什么吧?”
“切,有什么了不起…”
松田撇撇嘴巴,别扭道:“如果你能见到他,告诉那小子…我挺想他的。”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滚啊,笑屁啊!”
躺在病床上的萩原研二很想笑,但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口不适合,原本苍白的脸色倒是憋笑憋出健康的红润感。
不是“挺想”,应该是“很想”才对吧?不坦率的阵平呐,我可是有看到你偷偷抱着那张六人合照哭的模样哦。
萩原研二看着眼前的三人,他缓缓侧过头看向窗外…
小笹岛,你一定在某处关注着这件事情吧。
还允许我在心底对你说一声。
ありがと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