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绩也是擎刀在手:“真是太狂妄了,大敌当前,你们不以朝廷社稷为重,不以凤阳百姓的生死为重,自私自利,蔑视主帅,谁敢无礼,刀下无情!”
方国安见状知道讨不到便宜,恨恨的挥手道:“把剑收了,让他打就是了。”
“给我打!”林羽收剑归鞘,厉喝一声。
“遵命!”
应天卫的营卒平日里没少被操江军欺负,一个个心中憋着气,按住方国安就是一阵杖责,直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方国安咬着牙不做声,眸子里放射着仇恨的光芒,在心里默默发誓早晚有一天要弄死这厮!
方国安体格健壮,挨完军棍后一骨碌爬起来,裤子也不提:“打完了吧?俺可以走了吧?希望你以后不要有求于我。”
林羽冷哼一声:“限你操江军一个时辰之内来五马渡与本督会合,挥军北上,若再不遵军令,国法处置。”
“我遵……我遵……”
方国安提上裤子扬长而去,最后一句话没有骂出来,“我遵你奶奶个腿啊,**崽子,老子不伺候你了。”
林羽今日总算见识到骄兵悍将了,刘肇基、魏广栋这些人还好,毕竟统率的都是朝廷的军队。而像方国安这种手里有私兵的军阀,不仅仅只是没把自己这个都督放在眼里,也没把南明朝廷放在眼里。
方国安在随从的簇拥下,一边走一边对郑鸿逵道:“郑兄弟,咱们不伺候这个**崽子了,也不伺候朱由菘了!咱们马上动身,泛舟入海,前往福建投奔南安伯去。”
郑鸿逵是福建总兵、南安伯郑芝龙的胞弟,在家中排行老四,曾经在崇祯十三年考取过武进士,被崇祯任命为锦衣卫指挥使。
不过这个时期的锦衣卫早就没了呼风唤雨的本事,被东林党压制的不断裁撤人员,缩小编制,削减了侦缉、刑狱的权利,变成了给皇帝看家护院的侍卫。
李自成攻陷北京后郑鸿逵来到南京投奔新朝廷,被马士英任命为镇江总兵、操江军副将,协助杨振宗、方国安一起训练招募来的新军。
“去福建?那不成了抗旨叛国吗?”郑鸿逵头摇的像拨浪鼓,“当今圣上毕竟继承了大统,是大明朝名正言顺的皇帝,我兄长也是大明臣子,咱们就这样贸然去投奔,他未必会收留。”
方国安重重的拍了拍郑鸿逵的肩膀,一脸鄙夷的道:“朱由菘他算个吊皇帝,你看看左良玉、刘良佐谁买他面子?也就是瞎吆喝罢了!你大哥野心大着呢,我们去投奔他夹道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收留?”
林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渐行渐远的方国安等人,发现郑鸿逵自始至终与他保持着距离,刚才方国安手下拔剑的时候他也是冷眼旁观,不像是方国安的嫡系。
“这个郑鸿逵是什么来路?”林羽手按剑柄问道。
魏广栋摸了下下巴,答道:“原来的锦衣卫指挥使,南安伯郑芝龙的胞弟,排行老四。”
“郑芝龙的胞弟?”林羽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