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和褚成文沐浴好了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然入了半山腰,把山腰上的云彩都烧得通红。
此时也已然不适合拜访了。
于是,褚成文又去了一趟花楼,而时青则是呆在家中看书。
次日大上午的时候,褚成文便打算敲开苏宅的大门,但被时青拦住了,他道:“头一次见,理当送一点见面礼。”
于是,二人便去了华居阁,在华居阁内的二楼挑了一个松树状的砚台。才喜滋滋地敲开了苏宅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极为好看的少年,时青一怔,与他们这两日来打探到的画像上,不是特别符合啊。
不过这人传人后,这画像确实会变得不太准确。
“苏公子你好。我们是新搬来的,就住在你的对门,此是送给您的见面礼,还望公子不要嫌弃。”他们说着,就把刚买好的砚台塞到了宫魅的怀里,宫魅拿着砚台,还未说话,褚成文便发现了宫魅似乎不是特别的开心,于是便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或可告诉我们二人,我们二人许能帮你解决。”褚成文说完,时青也点了点头,若是刚到就能替苏文谨解一个愁,那对拉拢苏文谨是极有好处的。
“二位先生,”宫魅道,“我并非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被人抓了去了。”
时青听完这句话,怔住了。回过神来后,他立刻就皱起眉头高喊道:“朗朗乾坤下,竟然还有人行绑架之事?伙计你且说是谁,我必然将他绳之以法。”
“是顾王爷吧。”一旁的褚成文倒是很快就猜出来了。
毕竟顾景就住在他们旁边。
时青扭头看向了褚成文。而后又看了看宫魅,他只见宫魅点了点头。
“所以,二位请回吧。”宫魅这话落下,便把礼物还了回去,带上了大门。
时青看着褚成文,褚成文也看着时青。
如今看来,也只能讨安阳王讨个说话。
幸好他们临走前,太子给了一块太子腰牌给他们,见腰牌者,如见太子。
于是,他们从自己的包袱里面取出太子腰牌。而后走到顾宅的门口,敲了敲门,待到顾宅的侍卫门开了后,他们把太子腰牌高高举上头顶。
“太子腰牌在此,还望安阳王出来见上一面。”
此刻,顾景正在写着奏折,便听见门外有喧嚣声,他皱了皱眉头,尤白出去看了一下情况,很快就回来了,他道:“殿下,太子殿下那一党的人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问问他们有何事?”顾景还在奋笔疾书。
“是。”尤白出去了,他没走近,就远远地问上一句:“二位大人有何贵干?”
“听闻安阳王囚禁了苏文谨苏公子,还望安阳王能够放人。”
这句话特别清晰地落在了顾景的耳朵里。他皱了皱眉。苏文谨还被他关在柴房??
于是,他丢下笔,出了门,问尤白:“尤白,苏文谨还在我们府上?”
尤白用余光看了一眼时青他们,而后淡淡地点头:“是。”
顾景一听这话,脸色都青了:“关在哪……”
苏瑾的性子,怕是有点难哄。
他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个不速之客呢,先把这二位请出去吧。
“二位大人可有证据?”
顾景恢复面色,一脸风轻云淡地说。
"让我们搜一下这儿便可知道苏文谨苏公子有没有在这儿。"褚成文连忙用手堵住时青的嘴,但为时已晚,时青已经全部说出来了。
他看向顾景,果然,顾景的脸色变得特别的差,只听见顾景冷冰冰地说:“本王的府邸,若是没有当今皇上的旨意,是你想搜就能搜的!?”
褚成文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