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费仲身上。他认得此人,知道此人是殷商能臣。
慈航道人也见过费仲,当下低声在药师耳边轻语:“此人是费仲,工业革命便是此人发起的,据说此人能言善辩,不好对付。”
药师知道若是想要让大商将西方教立为国教,就得说得此人哑口无言,当下也是说道:“足下说贫道说的话荒谬至极,甚至滑天下之大稽,难道足下另有高见?”
费仲道:“高见是说不上,低见倒是有一些。你说众教原来西方尊,我看不见得。不仅比之截教大有不如,便是阿修罗教也远远比不上。”
阿修罗教是血海中的教派,论实力不如西方教,论声望也远远不如,费仲这句话说出来,日光、月光两位道人皆是脸色大变。
日光道人惨白的脸蒙上一层阴云,说道:“费大人,你久居朝堂之上,只怕与教派并不怎么了解,说的话才是荒谬至极!”
费仲道:“非也,我虽久居朝堂之上,对于教派却看得更加清楚。药师道人,西方教的教主是接引道人是吧?”
药师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心想瘟疫未解,自己有恃无恐,倒不妨看看这个人有多能言善辩,说道:“没错。”
费仲微笑道:“适才药师道人说西方教独尊,那么想必接引道人乃是西方第一人了。”
药师从鼻子间发出“嗯”了一声,当作承认了。原本西方有两位圣人,如今只剩下接引道人,用西方第一人来称呼接引道人倒也没错。
费仲继续道:“接引道人是西方第一人,开创西方教,以莲花证道,原是费某非常敬佩的一个人。”
听他这么说,日光、月光两位道人脸上都出现了一些笑意。
而殷郊却是满脸问号,这个费仲不会是西方派过来的吧?
“原来费大人对西方也很是敬佩,想来也是我西方的有缘人。”药师微笑道。
费仲说道:“是啊!药师道人,接引道人还有个师弟叫准提道人是吧?”
“嗯。”药师点了点头,准提道人被帝辛干掉的事他也知道,此时听费仲提起来,脸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费仲续道:“他们两师兄弟见我们东南这边的仙人修道不得圆满,好几次大发慈悲之心,前来渡到西方,其中便有截教的三千门人。当时西方二圣前往东南,渡化截教三千客。渡走的叫有缘人,该修成正果。渡不走的叫天命如此,我只是替天行道。璧如我大商战神孔宣,就险些让准提道人渡走。”
“而截教呢?截教只会说什么修行中人乱世下山救世,盛世归隐深山!讲究什么悬壶济世,惩恶扬善。我呸,如此一来,又怎么发展为大教派?”
“一个伟大的教派当如西方教,盛世时出山,搅动风云,广收门徒,乱世时也下山,混水摸鱼,捞取好处,如此方能发展为第一大教。接引道人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也非常敬佩,接引道人之修为通天彻地,修炼功德舍利子,万法不侵!诸天圣人,也当以接引道人为尊。可谓是文成武德,彪炳日月。”
药师本来就觉得费仲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听到一半时,一张脸也是刷地阴沉了下去,原本想要出口反驳,但听到费仲夸起接引道人,又强行忍住了。
“就是可惜……”费仲叹了一口气。
药师知道费仲不会说出什么好听话,并不答话,慈航道人却是问道:“可惜什么?”
费仲朝慈航道人看去,只见他此时一身素衣女装,脸上淡施胭脂,长相娇美无比。